到,顾辙居然来了这么一出,登时便心塞地开骂了:“你疯了啊?没看别人都在排队吗?你搞什么特殊?”
“闭嘴!”顾辙不理会他的愤怒,又重复了一遍,闻声还真跑来三四个白褂医生,急匆匆地问:“顾大少爷伤哪儿了?”
顾辙把陈纹玉右手抬起,指着手腕上一圈青紫的箍印道:“这儿。”
而后陈纹玉便愣愣地被拉去做了检查,等候报告单出来的时候,他才望着顾辙:“还能干这样的事?”
“不然你以为身份是拿来做什么的?”顾辙哼哧着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正要抽出一支点上,路过的护士便赶紧拦下,抱歉地说:“先生,这里不能抽烟。”
陈纹玉还以为顾辙会不听呢,没想到他倒是点点头把烟收了回去。
“你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从前少不更事。”顾辙仰头望着天花板:“现在,已无人护我。”
“赵哥说你经历了巨大打击,所以在一夕之间成长。”陈纹玉闷声问:“人为什么总是在经历了苦难之后才变得懂事?”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小辕走后,你许多时候说话倒很像他了,你从前可不会这么文绉绉的。”
“那你说我是谁?”
“你是顾辙无疑。”陈纹玉想了想,不怕死地补充道:“你学他,是学不透的。”
“我学他?”
“难道不是吗?小辕原先是作为继承人培养的,他离去后,担子自然给了你,可你不爱接触人情世故、不够圆滑,所以你学他,你站在他的角度去想,思考他会怎么做。”
“装什么傻?父亲已选了你做继承人吧。”赵廉抓了一下锁骨:“就算你不当董事长,单算那百分之三十股份,你也是第一股东。”
陈纹玉挑着眉,不置可否道:“我嘛,拿拿分红就行,经营公司真做不来,以后顾氏还是得交给你们兄弟俩的。”
“你倒想得美好。”顾辙似有些恼怒:“以后我和辕为了顾氏累死累活的工作,却只是在给你打工!”
“噫~嫉恨了?”
顾辙怒目质问:“你当初不是说不稀罕吗?怎么现在接受得这么心安理得?”
“为我妈呗!虽然这些钱买不来她的爱情和生命,但是呢,能看见你们为此不愉,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啊。”
“呵!”顾辙冷哼一声,见医生走过来,收了怒气,问道:“怎么样?”
“大少爷的手腕应该是被人大力拧过,腕关节三角软骨有轻微损伤,不过并不算严重,我开了一些外敷伤药和内服胶囊,只要按着这上面写的做,就没什么问题了。”医生把处方单递给顾辙,补充道:“记得近期不要太使力,嗯,可以打个石膏保护一下。”
手腕疼也打石膏?陈纹玉刚要问,顾辙就拉着他不由分说地走掉了。
王司机去交费完后找到两人,被派去按处方单拿药,顾辙则带着陈纹玉去打石膏。
陈纹玉不愿,推脱道:“不用了吧。”
“你没听医生说吗?要好好保护一下。”
“打了石膏的话外敷药就不方便涂抹了。”
顾辙顿了顿:“那就缠几圈纱布包起来。”
“其实我没那么金贵~”
“听话。”
“你最近特别爱说这两个字?”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