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住?”
“如果你有点儿良心。”赵廉在椅子上坐下来,很是幽怨:“就让我和你住。”
“我家是有两间房,可有一间是我妈妈的啊……你总不能……”
“要么你住陈太太那间,我住你那间,成不成?”赵廉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保镖,颤着音诉求:“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可不能让我跟他们一个屋……”
见陈纹玉表情松了松,赵廉狠了狠心补充道:“而且这次整修,陈太太的房间已经变了,你也得不到什么回忆感。”
陈纹玉猛地睁大眼。
当初顾明生和他说的时候,他满心悲苦,倒忘了这一茬了。
“变成什么样了?”陈纹玉急急地放下奶茶,穿了衣服道:“快!我要回去!”
四人驱车到了九巷,陈纹玉站在第七条巷口,只朝里看了一眼,就问:“为什么,变成两层了?”
他家在巷里,本该是望不见的,可一排平房里就那个位置加高了,很难不注意到。
“屋顶全裂了,顾先生担心会塌陷下来,就叫人空搭了二楼。”赵廉指着远处亮白亮白的墙壁道:“里面什么格局都没有,门窗也没安,就是一个空的大厅。”
“全封闭式的小黑屋啊。”陈纹玉一边往巷子里走,一边好笑地说道。
家里的内外墙重新粉刷了一遍,里面的格局倒是没变,但是原来的旧家具都不见了,换成了新的橱柜衣柜、沙发和床,还多了电视机、冰箱、洗衣机和空调。
陈莲春房间里的一切原有物都没有了,包括她钟爱的古木梳妆台和莲花灯。
陈纹玉在她房里环顾了一圈,慢慢地坐到崭新的、松软的床上,好一会儿又把头埋在双手掌心,轻轻呜咽了两声。
赵廉跟了进来,蹲在他身前,叹息:“纹玉,你说过会向前看的。”
“我知道,赵哥。”陈纹玉揉了揉眼窝,吸着鼻子道:“可是,还是会难受啊~”
赵廉本想摸摸他的头,又或伸手抱抱他,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无声地走掉了。
许久后,陈纹玉才红着眼睛从房里走出来,这次,他的面色是真的松懈了。
“你再坐会儿,我去做午饭。”赵廉站在厨房门口,摇着头道:“这里都没有天燃气,还用的煤气罐子,我能庆幸不是烧灶吗?”
“烧灶怎么了?我以前都是烧灶的。”陈纹玉走到厨房看了看:“九巷里头,估计就我一家这么现代城市化。”
赵廉正带着塑胶手套在冰冷的水里择菜,又问道:“对了,你在这边住了十年,可有关系较好的邻居?既然要重新住下,好歹去跟人打个招呼。”
“住在这里的都不爱四处打交道,也没有亲近的,不过,对家的妹妹和弟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吧,原先倒是很黏我呢。早上回来的时候我看过了,他家里现在没人。”陈纹玉想了想,接着道:“他们一家子新年的时候会回女方娘家待上一星期,差不多就是今明两天,才回这里来。”
陈纹玉在这巷子里住了十来年,只与对门的方家有些来往。
方家当家的叫方伦华,按推算现在都四十四岁了,他老婆叫周丽芳,比他小八岁,他们有一个女儿,叫方溢彩,小名菜菜,快要十四岁了,菜菜两岁的时候家里又添了个男孩儿,大名方溢虹,小名鹿鹿。
“既然这样,你还不备着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