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每到周日,陈纹玉亲自上阵服务的那天,店里挤的水泄不通,知晓的人多了,他的菜也卖的火了,即便那些人点满满一桌子却一口不尝。
陈纹玉相当不赞同这种浪费行为,经过一分钟的深思熟虑后,他愉快地定下了一条用餐规矩——‘周日用餐剩余不能超过三成,否则罚款100元’,拉成大红横幅挂在大门外边,却仍然阻挡不了那些人——宁愿交罚金,也绝不再吃一口。
后来这个罚金涨到了500元。
很多不明所以的路人看到这条横幅都暗骂老板的黑心,有好奇的人忍不住周日上门点一盘菜尝尝,入口的一瞬他就哭了——心疼自己的500块。
有些舍不得交罚金的,胆大的一批发怒摔盘子骂‘菜做的这么难吃,还要我交钱,门都没有!’,被四个黑衣保镖冷冷地架着肩膀拖出去,下场如何不得知,胆小的一批则生生咽下七成菜,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胃,哭着出门去吐了。
因为店里周一到周六的菜都是很正常的美味,周日那天就被有心人说成是老板为了挣那个罚金故意做的那么难吃,渐渐地很多人都知道了顾氏的大少爷是个黑心商人,凭着做‘黑暗料理’来挣大钱!
陈纹玉为此心塞不已,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手艺是在进步的,不然顾辕怎么能好生吃完半条鱼,还温柔地跟他说“今天的鱼腥味比昨天淡了”!
抑郁的陈纹玉看顾客都不顺眼,觉得他们亲和的笑脸下肯定是一大段嘲讽的国骂。
周日那天店里仍旧爆满,顾客源源不绝地上门点餐并一脸恭维地递上罚金,他都只觉得他们真是目的不纯。
目的当然不纯,一次两次的来混个脸熟就行了,他们也不是舍得白花钱的,第三次来就会赔着笑拉住陈纹玉说:
“顾大少爷,我是鑫大地产的项目经理小刘,想问问最近您家有什么项目,可以带带咱这小公司么?”
“我父亲上个月送船货被顾先生拦下缴收了,现在还没有回音,客人都在催了,您看可不可以放了那批货啊?”
“我儿子在顾氏海外分公司当销售人员,打算今年末结婚的,他女朋友在国内,异地终归不好,您看能不能调他回国呢?”
……
然后陈纹玉就会一脸沉重地说:“我姓陈,管不着顾氏的事,我很高兴您能来用餐,但是您说的我确实帮不上,抱歉。”
陈纹玉毕竟不是顾氏的明面少爷,那些人虽然气愤但也没法,又把主意打到顾辕和顾辙身上。
三个人被盯得倍受煎熬。
顾辙心烦气躁,但又管不住别人的眼睛和嘴巴,只能自己跑的不见人影了。
十一月末的夜晚,空气是凉凉的。
顾辕穿着长款套装睡衣走到低头清算账目的陈纹玉左边坐下。
他才刚过十五岁,身高已经和陈纹玉齐平了,再也不用抬头仰视。
“大哥,你好像不太开心,是这三个月的业绩不好吗?”顾辕把右手搭在陈纹玉的左肩上,低头去看那份业绩单。
“事实上,利润率超过500,店面工本费和人杂费全赚回来了不说,我还净挣了五万块不止。”陈纹玉把头抬起来,幽幽地看他:“都是来送钱的,贿赂!”
“有钱挣你还不满意?”顾辕也望着他,手却顺着他的背抚下去:“大哥总不会是觉得这个钱赚的良心不安吧?”
“呸!”陈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