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作画。翌日他心神恍惚,竟被自己的法器伤了手指,那血滴在画纸上的美人眼角,画上的美人眨了眨眼睛。
最初的时候,她只能在画上面呆着,不笑不动不说话就眨巴着眼睛瞧他。长生莲迦一时兴起,每日以血渡她,然后她活了。
他习惯了一人独处,她时常爱吵闹,没了趣味后便老将她往外头赶,可她一出去就得惹麻烦,这丢的可是他的脸。一开始他不耐烦给她善后,直到后来已经习以为常。
这个时候,她经常从人间带回一些话本子,里面写了许多腻腻歪歪的情情。
话本子的男人女人哭着喊着为对方去死。她决定要谈一场这种可能会死掉的感情。那么这个人是谁好呢?
反正不可能是长生莲迦,她实在是有些怕他,想着他就背脊发凉,再来,她明白在他心里面自己的地位还比不上他的仙宠坐骑九儿……
她私心里觉得庸俗的凡人自然没资格和她谈感情,若是些妖魔鬼怪那原型太丑陋她也受不了,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在这九天之上找。水郁就这样出现了。
她觉得水郁特别适合她,可只有一点,水郁瞧不上她,或者说,水郁和长生莲迦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除了自个儿谁都瞧不上。
很快她瞅准时机,水郁即将去人间历劫。她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下了凡尘来到他身边。
水郁历劫七世,每一次她都想方设法插上一脚。
根据他的身份,经历,然后从话本中找到符合的故事,照搬着演戏,演一场他和她之间的爱情戏码。最开始不过是贪好玩,到后来却是入了戏当了真。每一世就是一个话本。
这一次是最后一世。薄意抱着臂坐在椅子上,恍恍惚惚,朦朦胧胧,记忆乘着一列列火车呼啸而过。
一开始是宫灯救了她,可是现在在这个宫灯梦境,如果她找不到办法出去的话,那就只能活活困死在这里。
她在思索怎样离开这里,这边长生莲迦被纪三郎带人堵了,一大票人涌进了小院。纪三郎的喜袍下摆都沾染了不少灰尘,气喘吁吁,“舍下为何抢在下的……”
他似笑非笑,“你的?明明是我的,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其余人窃窃私语,纪三郎面上实在挂不住,冷下脸,不多言,直接招呼了人上前抢人。
长生莲迦怒极反笑,还以为自己养的小东西能有什么大能耐,原来想要的就是这么个酸溜溜的只会掉书袋的男人。他这个时候全然没顾虑这只是水郁历劫时候的身份,只气恼薄意费尽心思接近这么个人把自己置于这种境地。
如果他之前没有出现,她只等着被那帮自诩正义的仙人折腾成碎片!不过瞬息,他就撂倒了所有人。他对薄意态度恶劣,“愚蠢!”为了水郁,竟然屠城!便是他做这件事情之前都得好好掂量一番,她怎么敢?她竟然敢!
薄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没说话了,这是她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哀鸿遍野,血流成河……
他引了她来到假山石处,里面显出一条通道,揿了铜片,“你暂时在里面避避风头,里面备好了食物和御寒的东西,起码可以用个一年半载。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