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爷停下来,面向她,“你和雅致虽说是姐妹,可是竟然没有一处相像。”
“许爷说笑了,我们可真真是比珍珠还要真的亲姐妹。”她为了拉近与许爷之间的距离,开起玩笑。
许爷只看她一眼,就不再接话,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与她告别了。
这许爷是女儿身,是许家独女,三十的年纪却未曾成婚。自懂事起就日日公然做男儿打扮不说,私底下还蓄养了许多女子解乐,并且十分厌恶男人。在遇到宋雅致之后,就将所有女人都送走,全心全意扑在了宋雅致身上。宋雅致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生意人,为了达到目的,权衡利弊之下接受了势力庞大的许爷。
可惜的是,宋雅致的那颗心永远捂不热。
薄意绕道回去,宋雅致这边已经打起帘子,在梳洗打扮,刘妈回话刚刚您还睡着的时候,二小姐过来了,和许爷正好撞上。宋雅致正将珊瑚发簪往头上别着,听了这话,将珊瑚发簪重重砸在地上,胸脯起伏不定,许久说,去唤妹妹过来。
话音未落,薄意已经进来了,笑说,姐姐今日赖床了
宋雅致也笑,妹妹过来坐。
薄意在宋雅致身旁坐定,笑嘻嘻的。两人话了些家常,宋雅致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话吞了回去,心想雅馨刚刚回来,许爷的秘事这北地也没有几个知道的,知道的也未必有那个胆子说。雅馨也未必会往那边想,该是自己多心了。
薄意与宋雅致一起用了饭,便回去歇着午睡了。
宋雅致秀眉拧着,苍白的脸上透出一股寒意,“刘妈,你有没有觉得妹妹哪里不对劲儿,似乎变了许多。”
刘妈说,“雅馨小姐走了这么几年,若是没一点儿变化才不对劲儿呢。”
刘妈将珊瑚发簪拾起,正要放进首饰盒,宋雅致心烦意乱,“丢了。”
刘妈道,“这……许爷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得的……”
“丢了!”
“是。”午睡过后,薄意便在园子里逛起来。
“雅馨小姐,您这是要往哪儿去?”陈妈沉默着随她走了一段路,拐过一段长廊,悄悄用身躯堵住了另一条路。
“去祠堂。”她恍若未觉陈妈的小动作。陈妈松口气,笑说,“我这便随您去,您回来多日是该给老爷夫人上柱香。”
两人去了祠堂,祠堂门口建了一个小屋子,听了外头的响动,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叟佝偻着背出来,十分警惕。
老叟警惕的目光在陈妈身上落下就放松下来,老叟便回去屋子,连声招呼都没有和她打。陈妈说,“您别介意,这么些年了,他就这样。”
青砖灰瓦的古朴院子,狭窄的庭院,院里院外都挂满了大红灯笼,竟有数十来只!院子后面植满了海棠树,勃勃的生机与祠堂的沉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总觉着这祠堂处处透着古怪诡异,海棠花香掩盖了一丝腐朽难闻的味道。
她上了香,问,“怎么这祠堂挂这么多红灯笼。”
陈妈道,“哎哟,您忘了,咱们宋家制的灯笼那可是闻名北地,咱们挂些灯笼算什么,好几户人家定咱家灯笼,那得是成百上千的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