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
杭并不是个大姓,京城里能在这正旺街置下这么大规模宅子的杭府非左佥都御史杭白舟莫属。
贺青云握紧拳头,垂下眼睑,绷紧声音问道:“杭白舟平日里与家父素无怨仇,他上面又还有左右都御史,便是将家父拉下马,这左都御史的位置也轮不到他。他处心积虑做这些是为什么?”
谢宁琛朝后面招了一下手,跟在后面的丰荣将一叠纸呈了上来。
谢宁琛接过,递给了贺青云,拍了拍他的肩,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口吻:“冷静点。”
杭府门口显然不是看这些的地方,贺青云拿着纸黑着脸走了。
看了这么久的戏,韩月影也明白了,她扁扁嘴,有些同情贺青云,又有些鄙视他的智商:“青云哥哥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一个姑娘给骗了?”
谢宁琛勾起唇角,也有些唏嘘地说:“谁知道呢,没想到真被钱文安说中了。”
钱文安曾经说过,他与贺青云在女色上的经验太少,搞不好以后要吃亏,没想到一语成谶,最后在贺青云身上应验了。
韩月影对钱文安这个口花花的纨绔子弟还有些印象,因而好奇地问道:“怎么回事?”
谢宁琛将钱文安当时开玩笑的话如实说了。
韩月影听了,古怪地打量了谢宁琛一番:“青云哥哥是应验了,那你什么时候应验呢?”
谢宁琛捏了一下她的耳垂,嘿嘿笑道:“我这不是应验了吗?”
韩月影连忙拍开他的手,捂住耳朵,赤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你胡乱说什么?”
谢宁琛故意凑近她的面前,盯着她那双慌乱的眼睛,目露深意:“哦,你认为我是胡乱说的?那你说说,我哪里胡乱说了?”
这家伙,韩月影咬住下唇,摇了摇头,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既然早就知道那个秦笙笙有问题,还都调查清楚了,直接将结果告诉青云哥哥就是,干嘛还要这样大费周章的绕一圈,带着青云哥哥跟踪那个小绿啊?”
算了,这丫头还小呢。谢宁琛在韩月影警惕的目光中,站直了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笑眯眯地解释道:“不让他亲眼看见,怎么印象深刻呢?进而吸取教训,以后别再滥发善心呢?”也让这笨丫头长长见识,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韩月影无语地看着他:“你跟青云哥哥不是朋友吗?”
谢宁琛用力地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没有解释。他是早知道秦笙笙别有目的,也一直派人盯着,可关他什么事?贺青云是个大人了,吃吃亏,长长记性也不错,也免得以后再随随便便被女人给骗了。
若不是担心这位未来的大舅子被人骗得太厉害,将未来的老丈人也给拖累进去了,进而牵扯到韩月影,他才不会管这等闲事呢。
“走吧,他应该看完了,咱们去看看他准备怎么做。”谢宁琛转开了话题,带着韩月影往贺府而去。
☆、第五十一章(捉虫)
“父亲。”贺青云低垂着头,走到贺坤钰面前。
贺坤钰从书桌上抬首,瞥了他一眼:“有事?”
贺青云攥紧手中的这叠纸,犹豫半晌,终还是将它们递到了贺坤钰的案头上,惭愧地说:“儿子愚笨,识人不清,被奸人所惑,差点酿成大祸,请父亲责罚。”
闻言,贺坤钰看也没看这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