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死婴是他亲手埋的,这绝不可能有假,若说这其中有让人掉包的机会,只有产房。贺夫人生产的时候在凉安,府中没有女性长辈,他又不能进产房,没人盯着,若出了乱子,也只能在那时候。
贺夫人按住额头,眼神望向天际,似乎穿透天空中的白云,回到了十几年前的凉安,她恍恍惚惚地说:“夫君,我听了婴儿的啼哭,没错的,她没死,她就是小月。”
贺坤钰不知该如何安慰几近癫狂的妻子,只能抱紧她,安抚道:“对,她没死,你该开开心心才是。”
若小月真是他的女儿,究竟是何人如此恨他?让他们骨肉分离十四载,又设下兄妹乱伦这种毒计给他跳!此事真的与韩师兄脱不了干系吗?可几年师兄弟的情谊,莫非都是作假的?
不管是何人,既然已经将魔爪伸向了贺家,他定要让他有来无回,血债血还。
与贺坤钰夫妻的沉重不同,韩月影这边的气氛要轻松得多。
谢宁琛绝口不提他的猜测,神神秘秘地从背后拿出一块桂花糖在韩月影面前晃了晃:“想吃吗?”
韩月影刚喝了一碗中药,苦死了,这会儿见了糖当然想吃,可瞧谢宁琛的样子,绝不可能会那么轻易就给自己。她抓起桌上的一杯茶水,咕噜咕噜灌下去,冲淡了嘴里的药味,然后眼巴巴地看着谢宁琛:“你要怎样才肯给我?”
谢宁琛拉长调子,叫了出来:“哟哟哟,笨丫头长聪明了,知道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很简单,叫声好哥哥来听听,这块糖就是你的了。”
刚说完那三个字,谢宁琛就后悔了。寻常闺阁姑娘不敢叫,这个小丫头胆大着呢,上回就叫了,最后让他调戏人不成,反被一个黄毛丫头弄得面红耳赤。
韩月影狡黠的眸子转了转,张开嘴,将语气拖得极慢:“好……”
一个“好”字念了半天,软绵绵的,叫得谢宁琛心都酥了,就在他一愣神的瞬间,韩月影忽地冲过去,一口咬住了桂花糖,包括他的几根手指头。
“你属狗的啊!”谢宁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粗声粗气地说道。
韩月影只顾着高兴,没瞧见红晕爬上了谢宁琛的耳根,并顺着脖子往下蔓延。她咔嚓一声咬碎了桂花糖,得意洋洋地瞥了他一眼:“谁叫你上回咬我,我这是还你的。”
不过要比脸皮厚,韩月影一个小姑娘哪会是谢宁琛的对手。他眼珠子一转,毛茸茸地头逼近韩月影面前,伸出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脸颊:“你要还回去,应该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