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萧祁的皮肤上来回画圈,“又不高兴了?”
萧祁睁开眼睛看着他,“没有。”再多的怨怼也毫无意义,说再多也无法对井傅伯造成任何伤害。
井傅伯侧身凑近,亲吻萧祁的脸颊,“你乖一点,没人敢动你。”嘴唇顺着发髻移动到耳边,井傅伯压低声音,“不用担心任何人。”
任何人,井依仲?顾唯?瞧瞧待在井傅伯身边,萧祁要面对的那些如狼似虎的对手。萧祁吞咽口水,轻声叹气,“井叔,之前还说帮你刮胡子,当时打岔忘了,等回去帮你刮,怎么样?”
“好,都听你的。”
井傅伯平躺在萧祁的腿上,老式刮胡刀顺着他的颈部一路向上。
脖颈乃是命门,牵制于他人之手,萧祁有过这体验,声嘶力竭万分恐惧下喊出那句‘我爱你’,发自肺腑不掺半点惺惺作态。
他仔细小心的移动手指,生怕伤了井傅伯,“井叔,你什么时候知道当年顾唯跟我说的话的,是我说了才知道的吗?”刀片顺着喉结向上,冰凉的触感带来异常的刺绪不愿过多表现,疼痛也不愿让井傅伯瞧了去。
井傅伯勾了勾嘴角,“你想什么呢?我知道了没多久,就这两年的事情吧,顾唯说漏嘴了。”他敏锐感知到萧祁手指不稳,眼神沉了沉,身体倒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像是对萧祁绝对放心,亦或者笃定对方不会伤了自己。
“这样。”萧祁深呼吸,将刮胡刀移开。他看着井傅伯,长长叹了口气。
又是完全不同的说辞,萧祁习以为常,要真是对上了,那才真叫人惊讶!
井傅伯这两年知道了,回想当年的事情,心里对萧祁的怒火去了大半,索性耍手段将他弄回身边。事实为何,萧祁不知道,井傅伯这说法讲得通。
也罢…
“还有什么想问的?”井傅伯拉住萧祁的手腕,重新将他手中的刀片抵在自己脖颈之间,“继续刮,还没完呢。”
萧祁摇摇头,“没什么想问的了。”即便说得通,萧祁也没兴趣知道更多,一层一层剥离,无非是似是而非的幻象。既然分不清真假,又为何给自己增加更多的猜忌?
“你过年回家的时候,”井傅伯眼中涌出温柔,话语带着暖意,“母亲身体怎么样?”
“什么?”萧祁定神发愣,“你怎么突然问起我妈?”
井傅伯轻笑,胸腔产生共振,直击萧祁的耳膜,“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你母亲手术之后,我都没问过你她身体怎么样。”
萧祁下意识睁大眼睛,他从未跟井傅伯说起自己借钱的原因。
当日徐良的说辞,也保证了没有跟井傅伯透露萧祁家里的情况。萧祁与徐良相识多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他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
“她身体还可以。”不动声色回话,太多疑问在心里拧结,勒着萧祁的脖颈透不过气。即便井傅伯松开了手,即便此时位置颠倒,那对于萧祁的束缚也挥之不去。
“那就好。”
井傅伯故意说起,无非是告诉萧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