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定,百姓安居,朝堂之上亦有人出声,著书立世。此乃好事,女帝焉可不准,着手命人去安排。
朝堂之上,不知是谁提议安公主可任弘文馆学士。有些人天生擅长权术谋略,又不喜与人交锋,这便是安阳的特征,她将情爱看得胜过于一切,可以为情去斗争,又可以为情隐蔽于市。
但高洁之士,必饱读诗书,安公主不过二十,她虽说文采不俗,但女帝不愿她牵扯其中,眸光灼灼,眼中闪着幽深光色,气质如虽同往常高雅,可态度已冷去良多,看着让人发寒,道:“她年岁太小,不适合,再议。”
提议的那位朝臣,颇是不解,周朝初立时,逆臣安墨白任弘文馆学士,也不过二十岁。她使得,安公主比之,谋略更甚,才情更高,如何使不得。
其他人心明,都不出言附和。安公主为避嫌,自归来就不再沾染朝政,躲在府内清闲,高位都请不出她,焉会为这虚名而出,想到此,众人又望了一眼女帝,心中暗自焦急,安公主归来两载,都不见陛下有亲近她之意,更别提立皇夫之事,早些年,太史令上书立后,都被陛下驳回,又让江北小侯爷入朝,只怕当真不贪情爱之事。
这样的君主,古来少有,他们自是担忧。不过暂时想想,转头就将心思放在江北小侯爷身上,打听他的喜好,无孔不入,凌州城内所有的风向都被奕暄引了过去。
也曾有人试图将手伸至安阳处,只悄稍稍露头,便被女帝想法子遮掩过去,保她府邸安静。春日间,做了许久好人的女帝终于抽空来此,远远地就瞧见树下端坐的女子,紫衣摇曳,长发连绵。她驻足不前,多年前的记忆在脑中乍现,她将人从冷宫带出,幼小的孩子无助孱弱,如今,竟学会将她拒之门外了。
想到方才门人拦着不让进,就觉得愈发好笑,人长大了,还是呆模呆样,这是她置下的府邸,府内皆是她的人,怎会不让她进门。
她一走近,安阳就抬首,并不吃惊,转身看着婢女,“今日起了什么风?”
婢女晓得她不悦,也顺着她的话道:“反正不是西风也不是南方,更不是北风,瞧着亦不像东风。”
婢女言辞清晰,口舌伶俐,也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