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免受安阳影响,又毫不客气道:“你应该将自己先嫁出去才是,再不嫁,真的没人会娶。”
安阳无语凝噎,她想嫁,也无人敢娶。世子请求赐婚前,还顺带坑了她,当真是交友不慎。她想了想,是否给世子回些大礼,方不负自己一片心意。
只是更让她头疼的是,九百封书信,写还是不写?她不傻,才不要去补,若是不去写,陛下定又要晾着她,女人心海底针啊。
在她踌躇不定,挣扎时,弘文馆馆长周琛酒后写诗,引得众人传颂。他本就辞藻不俗,擅诗又通音律,篇幅文辞精彩,朗朗上口。安阳得知时,正在书房里咬着笔杆写着情书,她本是现代人,不同古人迂腐,正想着如何让陛下松口,九百换作九,哪怕九十也可。
她放下咬得湿漉漉的笔杆,看了一眼周琛所作,写的是水患之事,诗意里皆是在赞颂她的水患策略,造下福祉。她心中没有感诗,朗朗上口,打动人心那般,好让去哄哄陛下,省得她揪着自己不放,没来由让自己矮了半截。
周琛不知自己呕心沥血的大作,到了安公主这里,将连最基本的感本就勉强不得,是相互期盼,相互爱慕。只是她非古人,不为这些浪漫诗词折服,陛下曾是军人,热血洒于疆土,这些东西虽说不在意的,情爱间的事,他人代笔,约莫着也会不悦的。
安阳后知后觉,低眉浅笑,又将这些诗词置于案上,托腮望着外间,她在想,陛下此时在做什么,书房外应景的栽着些许绿竹,婢子很会侍弄,眼下竹叶涛涛,幽幽南山之景,阳光漏过间隙,洒下斑驳的影子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