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清欢脱口而出,她怎会因着这些话语而生气。
她不生气,安阳心安,凑近她耳畔,握上她的手,声音极轻,似只想说与奕清欢听:“那你留我做什么?”
“安阳。”奕清欢忍不住低斥,安阳不防她出声,当真吓着了,握着她的手臂都跟着抖动了下。她觉得自己过分了,便拍了拍安阳的手臂,“别胡言乱语。”
安阳被她安抚后,便望着她,抿着唇角,似带着些委屈,奕清欢见不得她这般,又想起方才安阳说的话,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心便软了。
她叹息后,眸色微微动容,安阳亲了亲她,她没有拒绝,揽上她的腰身,触上她柔软的中衣,她瑟缩了下,又笑了笑,很是坦然。
安阳察觉到她的变化,好奇着,幽沉的目光,带着体内灼热的温度,她又懒得去想,握住奕清欢的手,似个小狐狸,笑道:“我来。”
深爱中的人情欲很容易被勾起,奕清欢不敢望着安阳,可不需她抬眼,安阳的样貌便已闯入眼帘,从前的稚气不在了,带着些许成熟的气息,深沉而孤冷,漠北的风沙,刮在脸上,很疼的。
她抬手抚摸着安阳的脸颊,带着心疼带着愧疚。安阳不知她的想法,一只手解开她的衣带后,她屏住呼吸,方才的笑言都抛之脑后,她吻上了奕清欢的额头、眉眼、唇角,手覆在温热的肌肤上时,她莫名颤了颤。
多年前荒唐的想法是真的了,奕清欢是她的了,她一个人的。
她低眸就看到,奕清欢的脸色红得发烫,她历来端庄自持,那夜她并未看清她的脸色,眼下瞧见了,竟觉得她也会害怕。她眨了眨眼,坏心眼生起,俯身在她耳畔道:“要不也给你蒙起来?”
奕清欢被她气着了,欲将自己寝衣穿上,安阳后悔自己多话,忙按住她的手,哀求着。她非古人,自不明白矜持,那夜她尚处失忆之中,懵懂无知,眼下不同了。她触上奕清欢的眼眸,身心惧陷了进去。
榻上温暖,有着她心爱之人,留存的只有欲望。她亲了亲奕清欢微阖的眼眸,低低道:“其实什么都是值得的。”
听她说话,奕清欢也从羞赧中醒悟,淡淡一笑,对上安阳略带情欲的眸子,伸手勾住她的脖子,低低应了一声。
安阳觉得她的回应,似鼓励,她不再迟疑,指尖滑过她身上的肌肤。奕清欢微微颤栗,抿着唇角不再说话,她觉得那九百多个日子,并不算什么。安阳胡闹,她也愿宠着。
她的端庄她的自持,在安阳眼中是神圣的。安阳想看到她的另一面,便不住地去撩拨她,看到她手腕间的红色印记,握起她的手咬了一下,这个旧俗,该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