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安阳熟悉的面貌,声势咄咄,心流涌动,阔别已久的悸动,让她心中发狂,拨开眼前的雾霾,“安阳,我会恢复大楚江山,你不是文帝的女儿,可我是安氏后裔,奕清欢能给的,我一样都可以给你的。”
“安墨白,你有何能力说这句话,以我名义起兵?你与安墨城一样,自以为是,安氏之辈,犹如蝼蚁。”安阳对于此人,不屑一顾,巡视一周,找到自己的外袍。安氏若有俊才,怎会轻易让暴民入城。
眼前的安墨白与其兄长不同,她懂得隐忍,在新周蛰伏两年,暗中行事,就可知此人心计颇深,然而安氏多风流之辈,论行军打仗,无人可敌奕清欢。
她欲走,安墨白怎会允许,抬脚拦在她的身前,安阳不屑一顾。安墨白在她手下也算任职几月,是何谋算,是何心计,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依仗着安瑞留下的武士而已。
如今回想起来,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与安墨白脱不了关系,千丝万缕的背后,就是安墨白。
安墨白眸中闪过狠绝,拿言语刺吗?”
安阳回身正视她,眸色烈烈,似是可怜她,又似是可怜自己,瞬息又敛下,只到:“她回应我欢喜,她若不回应,她安好我亦欢喜,而非你这般不择手段。安瑞死在我手里,他设计我的生父母,于你,我恨尚且来不及,怎会对你心生爱慕。从前,我念你心善,与他人不同,才屡屡照拂。眼下,侯爷之死,与你及李穆,只怕都脱不了关系。安墨白,你杀人之前,就该想过这些。”
闻及侯爷之死,安墨白慌了,忙解释:“侯爷之事并非是我所为,是丞相。”
“你与丞相同流合污,有何区别。你助他杀人,谋中宫之位,他便助你逃离凌州城。”安阳冷然叙说。
安墨白吃惊,知晓安阳恢复记忆,竟不想她将所有的事情看破,安阳之心计,胜过任何一人。这样的少女,才是最可怕的。她望着地上的碎瓷片,眸色发狂,转身出去。
她这一眼,安阳岂会不知用意,踏前一步,拦住她的身行,瞬间将她扑到在地,捡起瓷片,置在她的咽喉处,外间暗中守候的暗卫,见她突然动手,迫不及待冲进来。
暗卫一惊,安阳的举动,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水中,乍地惊起层层波涛。
安阳皱起眉头,微微一笑,将瓷片在她颈间动脉划了划,道:“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