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韵脱俗,并不像宫廷中华贵不羁的贵族,浅浅一笑,姿态洒然,只这一眼,就觉得她心思干净。只是这相貌,与她像了七八分。
这让她心中暗暗发疑,可又看到自己手腕上不离不弃的那只玉手,暖意袭人,想象又如何,王爷牵着的是她的手,与王爷欢好的也是她。
这些,就够了。
面对纯净的安公主,她心中微微安定,战战兢兢地望了她一眼,垂首道:“是的,是王爷不嫌弃我身份卑微。”
安阳颔首,这倒颇符合九皇叔的个性,看向她,嘻笑道:“九皇叔似是拘束,好生奇怪。”
她依旧单纯,自行宫之事后,女帝将她保护得很好,外面风言风语,未曾入她耳中。她语带微笑,与从前相比,多了些平淡的笑意,并无惧色。
安墨白神色未凛,端起眼前茶盏,眯眼道:“小殿下不知外间风声吗?我兄长谋反,牵连诸多朝臣,就连小殿下,也有人声称该逐出皇城。”
闻言,安阳脸色煞白,茶盏中犹飘着云雾般的薄烟,她想了想,并未出现安墨白口中的惧怕,反倒回答:“外间传闻罢了,陛下不会应的。”
“一日不应,两日不应,待时间久了,就会应的。小殿下,应该想好自己的退路才是。或者讨一封地,归去,也很自在的。”安墨白笑了笑,又恢复常色,很想捏一捏她如玉的脸颊,只是王妃挨着她,自然不可去摸。
安阳陷入困境,想着怎么劝说九皇叔打消这个念头,时不时地望一眼王妃,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只是容貌天成,也怨不得她人。
安墨白见她不言,喟然道:“此番我不在皇城,居于封地,才逃过一劫,虽说阿兄不对,可陛下趁机杀戮安氏,也让人胆颤。”
安阳依旧不说话,怎地听这番话,像是诉说陛下不仁,借机发难。她蹙起眉头,正色道:“九皇叔,妄议君上,乃是不敬的。”
维护之意,让安墨白吃惊,她好像又看到两年前,处处维护皇后殿下的昭平公主。那时,她方袭爵,大事都需禀明安阳,二人接触也多了些。
她原以为,念着骨肉亲情,维护也是常理,可是许久后,她看到父亲留下的手札,才明白安阳非文帝之女。父亲许因知晓此事而被杀,她与父亲毫无感情,自不会傻得去想复仇。
近来,她隐隐感知,那些维护之意,出自安阳的情意,非是母女之间该有的情意,而是男女情爱。
安阳鲜少会如此说话,在行宫内才会这般疾言厉色,那时不过是为证明自己清白,这次却是维护奕清欢。她觉得九皇叔话中暗藏机锋,许是她身在其中被吓到了,本就行事艰难,地位尴尬,再生波澜,只有中州王位不稳。
她就道:“陛下是明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