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非迷迷糊糊的,骆玢很少见到他没睡醒的样子,头发乱蓬蓬的,一脸困倦。一般李即非都比骆玢起得早。
“起来了起来了。”骆玢伸手捏他的脸,“能不能自己,但现在他什么也没有,就算让他出去约会他也没钱啊。
经济基础,上层建筑。
酒店在校外,此学校没有自己的宿舍和招待所,所以只能把参会师生往校外安排,但早饭是在学校餐厅吃的,骆玢根据大致汇率换算了一下,突然觉得钱真的不经花。
味道是还不错的。骆玢吃着清淡的早餐,问:“你之前有来过啊?”
他从昨天就想问了。李即非一出机场轻车熟路,坐大巴换地铁,一路顺风顺水,连问路都不带的。
“读研的时候过来交流过一年。”李即非淡定地说,“不过不是这所学校。”
“那是哪所?”
李即非报了个名字,骆玢又不说话了。
李即非就是这副德行。看上去云淡风轻的,一步一步引你发问,最后时机成熟震你一脸,还要一副“啊很厉害吗我觉得一般般”的样子。
真是,一点都不谦虚。
也好,反正他认路,骆玢就不用担心自己找不着北。跟着李即非左拐右拐,不一会儿李即非指指前面那栋楼:“到了。”
“老师,我要怎么做?”骆玢突然问。
“正常就好。”李即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吧,你紧张了?你又不发言。”
骆玢叹了口气:“我是怕给你丢脸。”
“这有什么。你之前去津州不是好好的?”
“那不一样,”骆玢说,“去津州那次你不在旁边,我怎么来都可以,只要不太离谱。现在你在我旁边,我就总害怕出错。”
就害怕偶尔露出你不喜欢的样子。
“没事,你这样挺好的。你什么样我没见过?还哇哇大哭过呢。”李即非拍拍骆玢的肩膀,骆玢迅速反驳:“谁哇哇大哭了?”
“你。”李即非笑了,“好了,给爷笑一个。”
骆玢还没来得及挤出一个阳光明媚的笑容,那边就有人迎上来:“李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