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少人来这里吃早茶,估计骆潇云拿的是卡,连上菜都比别人快些。
骆玢夹了个虾饺,慢吞吞地吃着。
说吧,我听着呢。
“我应该事先跟你商量一下,无论如何,你也是成年人了,我应该尊重你的意见……”
“就这些?”骆玢放下了筷子。
“还有。”骆潇云对自己的话被打断显然有些不习惯,“小玢,你为什么不收我的钱?”
“不需要。”骆玢看着他,“我有奖学金,学校会发补贴,我妈也有给。”奖学金和补贴不假,但事实上,他妈妈的钱到现在他也没收下。
骆玢读研以来过得很省。六百元一个月的高薪确实不够他塞牙缝的,他已经阔绰习惯了,现在基本靠李即非接济,骆玢又舍不得花他的钱,每天除了吃喝之外少有别的开销,日子确实过得比较艰难。
“你随便买点什么也好。”骆潇云坚持,“你不拿着,我也不安心。”
“要是我拿了,我会不安心。”骆玢淡淡地说,“如果您想用这些东西来填补我缺失的父爱的话,没有必要。”顿了顿,“小孩子上学是很需要钱的。”
骆潇云觉得眼前的骆玢有点陌生,但他说不清这点陌生究竟在哪里。也许骆玢对他而言一直就是个陌生人,从很多年前开始。
骆潇云大半天没说话。骆玢又开了口:“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骆潇云回过神来:“说。”
“你跟我妈离婚吧。”
尽管这句话是骆玢第二次说起,但骆潇云有点吃惊:“为什么?”
“因为难受。”骆玢皱着眉头,“都七八年了,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我妈的生活不是生活了?我也大了,我妈也烦了,丈夫和父亲的头衔,你应该给更需要的人。”
“……这是,你妈妈的意思?”
骆玢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很多年前就是这个意思了。”
谈话陷入了僵局。这种场面让骆玢很难受。本来他们都是善于活跃场面绝不至于冷场的人,但那是职业习惯,而且是根据实际情况而调动起来的技能,不是本性。
骆玢显然没有心情去活跃气氛,让这顿饭吃得不那么尴尬,骆潇云更没有。于是他们开始吃饭,骆玢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李即非。
“我准备出发了,”电话那头有点吵,“你起来了没有?”
“嗯,跟我爸吃早饭呢。”骆玢说,“你注意安全,到了跟我说。”
李即非在电话那头有了一种对方才是老师才是老大的错觉。
骆玢挂掉电话的时候,看到骆潇云脸上大写的“八卦”二字。
“你朋友?”
“嗯。”男朋友也是朋友,不矛盾。骆玢夹了块马拉盏。这家的马拉盏做得很好吃,很松软,甜,但是不腻。
“我一直没问过你的感情生活……”梅开二度的大写渣男巧妙地过渡转折,“你在学校里,有没有谈朋友?”
“有啊。”骆玢点头。
“同学?”
骆玢吞下马拉盏,喝了口水:“是老师。”
骆潇云又愣了一下:“……你是不是被人威胁了?”
他威胁别人还差不多。骆玢觉得好笑,但骆潇云的反应确实比较正常。尤其是现在乱七八糟的新闻比较多。骆玢要是个女孩子,估计骆潇云现在会跳起来。
“没有,我追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