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骆玢看着李即非。
“你也看到了,这个孩子叫骆玢,是我的学生。刚认识的时候,他正是你离开的那个年纪。这孩子跟你有点儿像,但确实大不一样,他有点闹腾,但是好像有很多心事。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喂……
“……思航,对不起。我没有我想象得那么痴情。人在遇见温暖和光亮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去靠近。请你千万别责怪这个孩子,看在我无意去隐瞒,对你如此坦诚的份上……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又或者你早已进入新的轮回……”
骆玢很想说,大哥,我们是无神论者。
大哥,别说了,现在这样我有点想哭。
骆玢很想打开弹幕调解一下心情,可没想到脑海里的弹幕也全是一片哭瞎,特别整齐划一,差点刷屏。
段子手呢?段子手呢!关键时刻就没影啦?要你们这帮废物有何用!
“好了,再喝就醉了。”骆玢弯腰扯了扯李即非。
“喝一点?”李即非晃晃酒瓶子,骆玢摇头:“算了。喝醉了尹老师要骂的。”
“这就管上了啊。”李即非伸手捏捏骆玢的脸。
“不听算了。”
“听。”李即非塞上酒瓶放进包里,“帮个忙,扶我一把。”
“你要把我胳膊拽断吗?”骆玢皱着眉头,“新年第一天就酗酒,真不像你,李老师。”
“偶尔。”李即非一点也不像刚刚对着故去多年前任诉完衷肠的样子,“走吧。啊慢点,我腿都麻了。”
“等等。”骆玢放开了他。
“干嘛……”
骆玢走到墓碑前,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好像他面前正站着林思航。酝酿了一会儿,骆玢运气提声弯腰鞠躬:“过!年!好!”
从墓地走出来好远,李即非还是笑个没停。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骆玢无语了,停住脚步抱着胳膊欣赏,“你先笑吧,笑完了我们再走。”
“哎。”李即非揉了揉肚子,好像要把笑全部都藏在肚子里,“好了。”但一想到刚才在墓园里骆玢一脸正经对着墓碑大喊“过年好”,脸上还是忍不住泛起笑意。
“至于吗?”骆玢用胳膊肘捅捅他,“大年初一就这么神神经经的,是不是还要抱着墓碑大哭一场?积极点阳光点不行啊?”
……李即非现在笑得其实挺积极阳光的。
“嗯,以后就积极阳光了。我以前每年都会这样。明年不会了。”李即非轻描淡写,笑劲还没过,现在话里还带着笑意。
每年都……大概是从那个林思航死了之后吧。骆玢心里沉了沉,没想到李即非是个这么痴情的人。也不知道是坏事还是好事。反正一想到李即非也曾经对别人那么好,骆玢就有点郁闷。
虽然他每年过年都不是很愉快,尤其是看着影帝影后飙戏的时候。李即非比他还不愉快,这是骆玢没想到的。这种感觉很微妙。大概是同病相怜?快来看呐我们不爱过年小分队又增加新成员了!
“喂……”骆玢张口。
“怎么了?”李即非笑着转头看他。
本来骆玢想问李即非的心理阴影消了没有,但是仔细一想刚才他都那样说了还特意带着他过去了,应该是放下了——至少是鼓起勇气面对新生活了,于是强行临时改变内容:“那个,我给你买个生日礼物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