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李康成喝了点酒,整张脸红成了猪肝色,正和另一个男生打着牌。见到骆玢出来:“噢?吃饱了?”
“嗯,”骆玢觉得他身上的酒味和烟味混在一起,实在有些不好闻,“我去哪里办理入住?”
“你跟我来。”李康成将手里的牌往桌面上一拍,又把指间夹着的烟在烟灰缸里杵灭了,这才起身。骆玢惊奇这家伙明明看上去有些醉了,但步伐还算挺稳,“出门就是。”
李康成说得没错。
出门左拐不到两百米,黑漆漆的夜幕中一栋小楼显得格外温暖可爱。一出门骆玢迅速又被冷风吹醒,刚才屋内的二氧化碳烟气酒气早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
仿佛刚才的温暖都是错觉。
是津大自己的招待所。李康成虽然半醉,但调动着残存的理智帮骆玢办完了入住,转身把卡拍在骆玢手里:“我就不上去了,有事联系。”
骆玢点点头,李康成转身出了门,消失在寒风中。
是不是应该给这位仁兄配个潇洒豪放的bg……
坐电梯,上四楼。招待所半旧不新,地毯看上去有点脏兮兮的。骆玢特意拐到走廊尽头看了看紧急出口,然后找到房间,“滴”一声,刷卡进屋。
双人标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安排的。骆玢把包甩在床上,拉开窗帘,屋外夜色凄寒,没有什么好风景。窗户可以打开,但鉴于现在的温度,骆玢还是拉上了窗帘。
有空调,可是吹了半天也没感受到半点温暖。虽然是屋内,但坐久了也冷。骆玢抖了会儿腿,打电话给楼下总台:“你们空调是不是坏了?”
“我们的空调只制冷不制暖。”前台小姐姐的声音特别温柔甜美。
“那……你们有暖气吗?”
“不好意思,我们下周才开暖气。”
“……”
“我们的柜子里有备用的被子,您要是觉得冷的话……”小姐姐补充。
还真是贴心啊。
骆玢放下电话,长叹一声。
在屋内待着其实不算好受。空气里有股奇妙的味道,仿佛陈年霉味和浑浊空气的混合体,酝酿发酵,滋味醇厚。骆玢忍不住开了一下窗,迎面扑来的冷空气又让他感觉透心凉。
反复几次,骆玢彻底关上了窗户。
只能洗澡取暖了。
这真是劳苦大众级别的招待所。连个浴巾都显得那么饱经沧桑。伺候着自己洗完澡,骆玢一身热气滚进了不知道干不干净的被窝里。
这就是北方啊。干燥的,寒冷的,晚饭只有五小碗面条的北方。骆玢对这里的初次印象并不算很美好。
在被窝里渐渐发热了一会儿,骆玢摸出冰凉的手机,李即非的信息有好几条,他一边哆嗦一边回:“徒儿已冻死,有事请烧纸。”
李老师的电话马上过来了:“徒儿你还好吗?若气息尚存,请知会一声。”
“一点也不好。”骆玢把自己裹成了蚕蛹,“连个暖气都没有,唉。”
“……为师爱莫能助啊。”李即非在电话那边叹口气,他现在在北平,据说北平那边的雾更加严重,出门都要戴口罩的级别,李老师的日子大约也不好过。
“师父啊。”骆玢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
“徒儿我有点紧张。”
骆玢的发言安排在明天晚上。按理说大家都折腾了一整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