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无能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骆玢觉得自己也挺有耐心的,他突然不那么生气了。
就这样生着气,跟小孩子一样。真是的。好不容易在一起了。
谁还没有过去呢?谁还没有月光和玫瑰呢?
就算万事开头难,然后中间难,最后结果难。
就算这一切拔高了难度超了纲,他骆玢拼过了中考高考保研,所向披靡无往不利,难道还谈不好一个恋爱吗?
到达津州时,天早就黑了。受到恶劣的环境影响,飞机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两个多小时。骆玢一出机舱,就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一哆嗦。
这是11度吗!1度吧!即便是机智地裹上冬衣,凛冽的冷空气依然透过厚厚的布料,让原本昏昏欲睡的骆玢彻底清醒过来。
北方……可真冷啊。
站在津州机场的大厅里,骆玢打开手机,查了一下前往津州大学的路线。坐地铁也好坐公交也好,都要耗上那么一两个小时,算了,打车吧。还能顺便看看津州的夜景。
骆玢第一次自己一个人来这么北边的地方。
一边抖着一边钻进了出租车,一口津州口音的司机问:“哪儿去呀?”
“津州大学。”骆玢冻得嘴唇发白,给津大的负责人发了消息,又跟李即非报备,已经到达。
“哎哟小哥儿是南方人吧。”司机发动车辆。
“听得出来?”骆玢以为自己本科时跟程鑫混久了,说话不自觉地带点北方口音。除了偶尔fh分不清楚,他的国语还是相当标准的。
“感觉,感觉。”司机大哥嘿嘿一笑,“再说了,今天这温度你都穿这么少,肯定不是本地的。”
“我说你们这里也太冷了。”骆玢往大衣里缩了缩,他可是刚从鹭州这个温暖的小岛过来,眼下温差确实有点大。
“前两天刚下过雪,”司机熟练地转弯,“今儿算是回温了。”
骆玢内心哀嚎一声,天啊,这就是北方啊……
骆玢在车上眯了一会儿,说好的夜景也没心情看了。背着包下了车,骆玢不忘索取□□——他李老师千叮咛万嘱咐,何况这一跑十几公里,不报白不报。
天黑得昏昏沉沉,路边点点灯光,显得又暗又冷。骆玢内心唱起了小曲: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啊……
“啊,你到啦?等等啊,我这就出来接你。”津大那边的主要负责人有两个,一个男生一个女生,大约都是博士。骆玢随便挑了一个,打了电话过去,对方那边吵吵闹闹的,估计正在吃饭。
“我进校门了,穿灰色大衣。”骆玢张望了一下,北方果然和南方不一样。这才刚刚进入十一月,就萧瑟凄凉得不行,校园里连灯都没亮几盏,显得更加冷清。
骆玢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冷气透过薄薄的牛仔裤,骆玢觉得两条腿一阵发麻。不行,还是要走两步,要不然等学姐来了,他可能就已经冻成了校园里一根笔挺的电线杆。
走两步还好些。骆玢把手揣进兜里,缩着脖子,踩着方格砖跳来跳去。这条路前面有个分叉口,骆玢不知道往哪走,只能在有限的地盘里来回转。
平时没少等人,今天骆玢觉得格外漫长。
同志们……冷啊。
身上那件灰色大衣,里面还夹了一层毛。按照鹭州的天气,十二月中旬披上这件外套绝对是没问题了,可此时此刻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