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时,发现里面各种瓷器碎了一地,桌椅翻倒,挂衣裳的架子横倒在一边,可谓一片狼藉。
楚逸看着被搅乱的被褥,沉声道:“你是怎么发现他被掳走的?”
肖宇神色焦急,五官几乎要随着他绪飞到天上去:“出事的时候这屋里出了好大的动静,我住的地方离公子你这儿最近,半夜起来上茅房,感觉到不对,就匆匆忙忙过来了,结果……”
楚逸走到一张翻倒在地的椅子上,椅脚的地方有一道不浅不深的抓痕,一眼便能看出是沈崖的杰作。
楚逸起身:“小羿儿呢?”
“出事的时候就带人去追了。”肖宇道:“徐风也不见了!”
楚逸微微一愣,想起自己出门之前冷羿到处找徐风的事情,说道:“如果不是小风风掳走了小崖儿,那只有可能是两个人都被掳走了。”
肖宇哼道:“徐风那小子哪有掳人的本事,瞧他那副见谁蹬鼻子上脸的模样,一看就是用来得罪人贩子的。”
“小羿儿要是知道你这么相信他的徒弟,一定会很开心的。”楚逸笑了笑,问道:“他们往什么方向跑了?”
两人出了门,楚逸的院子布置得有些奇特,庭院内四角都分别栽着一棵树,肖宇将楚逸带到其中一颗树下,指了指上头垂着的一块碎布,说道:“那应该是小崖儿身上的,冷羿一路过去,还看到有些血迹,想来是那人贩子折腾小崖儿时留下的。”
楚逸跳上树,一把将垂在枝条上的那块带血的布条抓了过来,他眯起眼睛,说道:“那人既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小风风,必然是将人打晕了的,那他带走小崖儿时就不会弄出任何声响或者留下任何足迹,更遑论让你们发现了。”
肖宇有些糊涂了:“可我明明听到小崖儿的屋里……”
楚逸将那碎布条拢进手心里握住,说道:“我在给他的小册子里写过该如何实行经脉逆行之术使自己在身陷危机时保持清醒……”
肖宇长大嘴巴:“你是说小崖儿用了那个术,硬是维持住了清醒的意识,还造出这些动静和痕迹让我们去找他?!”
“只怕那人也没想到自己抓了个刺猬吧。”楚逸眯起眼睛,发出一丝沉重的叹息:“希望是我猜错了,若他真用了那术,所受的罪……”
肖宇露出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公子,既然如此痛苦,你又为何要把它写进去?”
楚逸拍了拍肖宇的胳膊肘,问道:“我若是写给你,你可会用?”
肖宇收到暗示,心领神会地又变成了一只鸽子,他一边扑腾着翅膀让楚逸坐上来,一边道:“我宁可被打晕。”
楚逸看着身下渐渐变小的房屋与树木,喃喃道:“我本是顺手一写,想不到……我还是太低估这孩子了。”
肖宇顺着血迹和冷羿一路留下的标记往前飞,楚逸一直低头望地,过了一会儿,他道:“带走小崖儿的家伙,不是会飞的妖魔,就是懂得御剑之道的人。”
肖宇:“公子何处此言?”
楚逸把肖宇的脑袋往下摁了摁,一片看似混乱,实则极有规律的脚印映入眼帘。
楚逸道:“看见没有,前两日下雨,这地上泥泞不堪,若不是那人会飞,这地上又岂会只有小羿儿他们的脚印?”
肖宇眨了眨眼睛:“公子,你连是不是冷羿他们的脚印都分得清楚啊?我怎么看着都一样呢?”
楚逸:“自然是因为你生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