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简路有什么不对一听就听得出来。
“我还在外面。”
“在哪儿?”
简路朝着四周看了看,她对这里也不熟,只是坐着公交走了一路:“我也不知道,就在163路公交终点站这里,对面有座大厦……”
“西宁大厦?你在原地别动,我来接你。”
还真是挺巧,陈飞禹的公司就在隔了两条马路的地方,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简路。
其实,这两个星期来,他心里一直很挣扎。
那天他怒气冲冲地离开之后,其实在马路的转角处呆了很久,久到他眼睁睁地看着简路和华梓易两人一起上了那辆豪车。
他以为简路会追过来,毕竟,他曾经是她最亲密、最信任的飞禹哥哥,怎么可能会比不上一个陌生人?
然而那两个登对的背影灼伤了他的眼睛,整整一晚,他都辗转反侧没有睡好,闭上眼睛就是简路甜甜的笑脸。
简路发过来的微信,他都反复看了;也很想把人叫到跟前,好好地和简路谈一谈人生观、恋爱观,不许他和那个男人再接触了。
但是,他以什么身份阻止呢?
而且,在那天掉头而去后,他的自尊心不能容许他再倒贴上去。
这一犹豫,就犹豫了这么久。
今天打电话给简路,也是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台阶,送葡萄到家里以后,到时候和简宁甫无意中透露一点,简宁甫应该会明白其中的不妥,严厉地禁止简路和华梓易的交往。
大老远他就看到简路站在街边的梧桐树荫下,一身白色的小碎花裙,在盛夏炽烈的阳光下,那身影姣好动人。
快步到了简路跟前,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红肿的眼睛。
心一下子就疼了起来,一股气憋闷在胸口,陈飞禹沉着脸道:“谁欺负你了?怎么哭成这样?”
简路支支吾吾地道:“没谁,我就是心里难受了……”
陈飞禹还能不了解她的性格,爱哭,可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少有哭得这么厉害的时候。“路上和别人吵架了?被同学欺负了?设计稿丢了?”他接连猜测道。
简路连连摇头。
他的心一沉:“那是被那个姓华的男人欺负了?”
简路的眼神一滞,说不出话来。
陈飞禹的脑子一热,全身的血往上涌去:“这个混蛋,我去找他!”
简路吓了一跳,拼命拉住了陈飞禹的衣袖,慌忙道:“没有,飞禹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他没欺负我……真的!你不许去,你去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陈飞禹只好停住了脚步,拉着她仔细看了两眼,见她头发整齐、衣着得体,不像是被侵犯过的模样,这才稍稍放心了点:“真的没被欺负?我早就让你别和那种人在一起,你不听我的,这下吃亏了吧?以后记得不要再见他了,别听他的花言巧语,懂吗?”
简路心里空落落的。
其实,抛开弗兰克的那些鬼话不提,华梓易对她真的很好。
以后再也不见他了,她一定会在心里偷偷想他的。
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陈飞禹心里很不舒服,又道:“那种有钱人就爱玩弄天真单纯的女孩,泡你的时候哄得连天上的月亮都能替你摘下来,一旦腻了,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千万别抱着什么侥幸的心理,那个华梓易,一看就不像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