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抱了个小藤球,显然有些难度,小胖子尝试几次都没成功,他便停下了,歪着小脑袋想了想。
顾云锦被搀扶坐起,含笑看着儿子,也不让宫人帮助他。
小胖子只停顿了一瞬,便一把将藤球扔上榻,然后迅速爬上来,蹬蹬蹬冲到床角,捡起藤球回到母球身边。
“娘,给!”小胖子乐呵呵,将藤球给母亲。
“钰儿真乖。”顾云锦夸他,这小藤球是钰哥儿心爱之物,轻易不给人碰,不过父母除外。
小胖子笑呵呵。
顾云锦给儿子脱了小鞋子,又摸一把明黄色的衾枕,话说这龙床不但被她母子二人睡过,还被小胖子反复折腾无数遍,想来历朝以来,就数它最委屈了。
她暂住养心殿,便已让外头起了不少骚动,若是再传出她睡的是正殿龙榻,估计更了不得。
赵文煊为防那些迂腐老臣叽叽歪歪,对外说她领着儿子住偏殿,饶是如此,顾云锦盛宠之名,已悄悄传遍京城,比以前热烈瞩目多了。
不过,这些八卦,顾云锦只当闲暇时解闷用的,笑笑便过去了,她与赵文煊二人,目前最关注的就是她腹中双胎。
此时已是六月末,顾云锦怀孕快九个月了,老良医以及有经验的产婆都说,她快要生了。
也是,双胎一般都会提早生产。
赵文煊近日颇为焦虑,即便政务缠身,也一日几次回来看她,他还多次询问徐非,有司先生的消息没有?
这种时候,有医术高明的司先生在,不但让人安心,还能更有保障。
当初确诊顾云锦怀了双胎后,赵文煊便立即打发心腹往青城山去。可惜很不凑巧,司先生出门了,行踪不定,下面一直没找到人,徐非也没办法,只得如实禀报了。
正当赵文煊万分失望之际,遍寻不见司先生却自己出现了。
他游历之时,听闻老皇帝驾崩,新帝登基,这新帝便是先帝膝下第四子。
先帝第四子不就是他的好友秦王吗?还是他义子的亲爹呢。
好友一家适逢大变化,刚好他也想念义子了,司先生本是洒脱之人,说走就走,于是直奔京城去了。
赵文煊喜出望外,领着小胖子迎了出去,把司先生请进宫。
司先生是隐士高人,并不将俗世富贵权利放在心上,赵文煊即便黄袍加身,待好友亦无丝毫改变,二人相处一如既往,无任何间隙。
反倒是小胖子,他早不记得前事了,听了父皇介绍,他睁大一双骨碌碌的眼睛,好奇看着司先生。
司先生捻须,含笑回视他。
小胖子是个胆大的孩子,对司先生颇有好感,蹬蹬蹬走过去,仰起小脑袋,大声唤道:“义父!”
“好孩子,好孩子!”
司先生大喜,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得合不拢嘴,他虽洒脱,但还是很疼爱这个小义子的。
事有缓急轻重,顾云锦临产在即,赵文煊也不客套,直接说了出来,二人立即决定,先去给她诊脉。
一行人直奔养心殿。
双方颇为熟悉,那些子避讳之事便可以免了,顾云锦腕子垫了丝帕,司先生三指轻按她脉门,凝神细听。
半响,他含笑松开,拱手道:“恭喜陛下,恭喜娘娘,娘娘脉息强劲,母子均安。”
赵文煊很高兴,他刚要说话,不料司先生接着又抛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