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一声嫂子也就罢了,何必这般外道?”
阿朱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阿朱只是个小丫头,前……”殷素素笑眯眯瞪了她一眼,阿朱连忙说道,“您是殷天正老前辈爱女,又是武当张五侠的爱妻,阿朱只不过是燕子坞里小小一个侍女,得您一路照顾已经很是不安了,如何敢……如何敢……”
殷素素拉过她的手,将药丸一塞,看着她乖乖喝了药,这才一把将药丸拿过来,随手放在桌子上,拉着阿朱坐下,说道:“你就是想太多。”
两人坐在一起,殷素素揽着她说道:“我们天鹰教可没有那么多规矩,我看你顺眼,你叫我一声嫂子又如何?就是武当也没姑苏那么多讲究,师父他老人家更是随和,你这丫头心灵手巧,性情又干脆利落,恩怨分明的,我倒是挺喜欢你,你这丫头怎么不能与我亲香亲香了?”
阿朱被她夸得红了脸,心中更是知道殷素素是真的有亲近之意,当下也就不再犹豫什么,口中唤道:“嫂子。”
殷素素这才哈哈一笑,满意了:“这才对!”
两人相视一笑,殷素素这便问道:“之前你伤势未愈,我也不好问什么,如今眼见着你也要大好了,我就想问问,你这丫头成天愁什么呢?一天倒有半日在发呆?”
阿朱红扑扑的脸蛋,闻言白了一瞬,有些迟疑的皱着眉头,很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的样子。
殷素素年轻时就是个颇有眼色心计之人,嫁给张翠山这些年,丈夫是个表面精明,实际不怎么走心的马大哈,夫妻两个有一个不让人放心的,另一个可不是就得精心些?是以这些年来,殷素素竟逼得更是老辣,修炼得越见精明。
此时见阿朱的神色,殷素素哪里不知道这是人家的秘密?连忙解释道:“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你的心事,实在是最近你优思过重了些,要不你这点伤早就好了,就是心里想得太多,这才拖到这时节还欠着一些。不论如何,身体是你自己的,就算有什么愁事,也得养好了身体才能去解决不是?”
阿朱被燕子坞收养长大,一直作为一个侍女被培养,当然很会看人脸色。殷素素看上去并未因为她不答话而生什么气,但是从此两人之间隔了一层也是肯定的。
殷素素几人对她这般好,阿朱怎会不感激?她也想与殷素素亲近些,可是事关燕子坞的秘密……
“嫂子……”阿朱想了想,迟疑道,“我……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说……”
殷素素嫁与张翠山多年,又在武当山上住了这些年,虽说年近四十依然明丽如夕,性子倒是早就温和了好些。见阿朱吞吞吐吐,倒也不急不恼,只温和的看着她不说话,眼中似有安抚。
阿朱被这眼神鼓励着,又想到公子爷早逝,四大家将横死异乡,虽说还有个不知道在哪儿的小公子,不过姑苏燕子坞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忍不住便有些灰心丧气。
“嫂子,倒不是我不说,”阿朱叹了口气,道,“自从公子爷去了,邓大爷他们也死在四川,其实我心里明白,已经没什么燕子坞了……”
殷素素一下一下摩挲阿朱的后背,宽慰道:“阿朱,人这一生忧患实多,慕容公子也算江湖有名的少年英豪,可是少年子弟江湖老,在这江湖之中漂泊,谁都不敢保证没有这么一天。你家公子爷英年早逝确实让人叹息,但事已如此,你再怎么伤心也已经不可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