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巫真立时头皮一紧,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向侧方一倒,按下手中扳机。她重重倒在地上,迅速爬向障碍物,古董店大木柜子挡住她。
店老板左腿中麻醉弹,身体一歪,硬撑着没倒,咬牙用枪托往巫盼头上一砸,巫盼右手肘往他肚子上奋力后击,店老板闷哼一声,剧痛下条件反射的弯腰。依旧没放松半分。巫盼却挣扎不能,脖子被勒得红紫,他的胳膊就像老化的钢铁,虽然老化,依旧铁硬。
他是要把巫盼硬勒死。
“三。”
巫真冲出,奋力解救巫盼,店老板手一重重挥,她被枪托砸中太阳穴,倒趴在柜子上。巫盼得以缓口气。
倒计时的声音再次响起,门口哐当哐当的砸门声嘈杂,却依旧未能掩盖这声音传入巫真耳中。脑袋嗡鸣中,这时她想起那三声未响的枪声。
“夏……”
店老板单腿跪地,半身偏麻。突然感觉后脖子被一个冰凉的圆形的东西抵住,他虽然老去,却依旧能感觉出这是什么,他太熟悉这东西,就宛如他身体的一部分。
“二,松开他。”
夏洛克拿枪抵住他的后脖子,站在内室口上,店里光影半明半暗,能看出身段如黑色的枪一般流畅,利落。他的声线干净而冷静。店老板没有任何挣扎的松开了巫盼,他半跪在地上,像条狗一样喘着粗气。“我想活下去。”他不知道在对谁说话,也许是空气。
巫真扑向躺在地上的巫盼,做急救措施,她是医学生,她有这方面的常识,她现在无比庆幸这点。
巫盼喉咙里抽了一口长气,眼神翻白,每呼吸一下,就像利刃划过喉咙。
“没事吧?”夏洛克问,看着巫真,目光是少见的温柔与焦急。
巫真就又想扑向夏洛克,抱住他。巫盼躺在地上,攥住她的手,经历死线过后,他现在很依赖她,她是他的亲人。
“我很抱歉来晚了,我答应过要保护你们的。”
“他开枪了,没打出来子弹,是你做了手脚?你早就知道这件事?”巫真看着夏洛克,吐玉珠子一样抛出一系列问题,却仅仅是看着他。
“不,我只是知道他的住址,原身份,以及他很危险,截止到今天你们来找他为止,我并没动他手脚。”
哐当——
哐当——
门外有人在高声呼喊:“有人活着吗,你们结束了吗,开门——夏洛克!”
这声音很熟悉,巫真想起咖啡馆里那个来找她合作的,生气蓬勃,矫健如同黑豹一样的男人。
“维卡斯?”
巫盼躺在巫真怀中,撕心裂肺的咳了两声。
夏洛克掏出一副闪着银光的手铐,咔嚓将店老板双手拷上,他双手背在背后,花白头发快要垂到地上,麻药起作用了。
夏洛克弯腰捡起地上的拐杖,摆弄两下,按下按钮。
卷闸门打开,外面的日光倾泻进昏暗的摆满古董的屋子。维卡斯半弯着腰,两只手背在身后,观察情势,笑眯眯的在卷闸门才升起一半的时候钻了进来。
“你们都解决完了?真利索!”
“不,还没完!”
巫真抱起靠在她身上的巫盼,轻轻将他放在地上平躺着。
跪坐在地上的店老板眼色无神,吊着眼,看她走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他看到了一张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