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进去。雷斯垂德挥挥手,直接让巫真出去透气。
巫真胸中憋了一腔闷气,确实应该出去透气。
她快步闯过冷硬的走廊,穿过热闹吵杂的办公区。出了警局的门,肺里灌入新鲜空气,这才感觉头脑冷静下来。
气温一下降到零下,呼吸间像是无数细小冰凌扎着她的肺与头脑。
“大姐姐!大姐姐!”一个小孩扬着尖利声音,站在马路对面兴奋警局门口挥手,见巫真看过来,焦急的等绿灯同行,飞跑窜过马路。抓着她的手,将一封牛皮信封塞到她手中。
小孩脸喘气喘的红扑扑:“祝你好运!”撒腿就跑。
巫真急忙叫住小孩:“这是谁要你给我的?”
绿灯通行,车辆停靠在人行道前,小孩动作快,巫真追赶过去时红灯已经亮了,车辆川流不息。
牛皮信封上没有邮戳,没有地址和收件人,大喇喇地印了一个她的头像,是偷拍。图书馆里,一堆复习用书垫在手肘下,她撑着手臂睡着了。
巫真站在路边拆开信封,她现在还不太想进去,即使里面开了暖气。
里面薄薄的,只有一张照片,苏菲和一个十五六岁小男孩,两个人两张脸挤在一张照片里,阳光在镜头下十分晃眼,开了强光滤镜似的。苏菲挑着眼角,很客气的笑。小男孩亮着一口大白牙,笑得分外的野。
背景露出一角,是个金字塔,顶着蓝天。
巫真想起苏菲跟她说的故事,有关于她在埃及救的小男孩,那间有异味的餐厅,那个没完的故事。
手腕一动,照片翻过来,空白背后黑记号笔写的咖啡厅地址。
除此之外还有一行字,是英语俗语,翻译成中文意思大概是:仅限一人,阅后即焚。
去吗?去啊。
焚吗?不焚。
巫真回身看了一眼警局,眼神忧郁。一甩头发,决定不管它,里面有一些人有一些事剪不断理还乱。
她莫名被目前的事气出一股豪气,生活越艰难,她就越不肯低头,有句话怎么说的:光脚不怕穿鞋的,胆子大本事够,这次就独闯天涯。
走到半路,心念一动,还是给巫盼发了个短信报备一下。
这件事把巫盼也牵扯进来,她略带愧意之余是心安,他们两个自小没分开过,一母同胞,两身一命。做什么都在一起,这次也一样。
……
这家咖啡厅她常去,前几个月被炸过一次,咖啡厅的老板怕是有执念,装修得和从前一模一样,连老式时钟里的小布谷鸟也神似还原。
老式留声机悠扬的放着音乐,舞女唱嗓华丽魅惑。
她一眼就在她常坐的座上看到了一个男人,蓬勃生长的棕色乱卷发。面对着门口,眼看着她,粗壮手臂撑着桌面,一手里拿着长柄细勺子,欢快的搅着咖啡,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
虽然笑得很亲和,他晒得古铜健壮的身躯上带有一种天生的攻击力,非洲草原的豹子一般的野性。
巫真并没放下警惕,只第一反应心道不好,她打不过,转念一想,也不知道对方带枪没。
她打着和平谈判的主意走去,态度不说特别好,面容微笑,也令人心生亲切。
他放下勺子,自我介绍:“你可以叫我维卡斯,维卡斯·夏玛。”
“真·巫,叫我真就好。”
“女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