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觉得,这是在笑。”他嗓音柔和。
墙上钟表指向十一点,他们同时收起了笑容。
他倾身向前,修长身影遮住了灯影。
在那片阴影遮挡住她脸颊时,她垂下眼眸。
唇映在她额头处:“小画眉,晚安。”
眼前重新回归光明,关门声响起,小会时间过去,手往那扇门方向,嘉澍,晚安。
那声“嘉澍,晚安”轻得像谁在深夜里的叹息声
第四天,连嘉澍没在冰箱上留纸条。
这一天,林馥蓁想出趟门被那两位阻止了。
“女士,您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可以代劳。”
自然,她无法向连嘉澍抗议“你剥夺了我的人身自由。”更不能问他这是为什么?
这天晚上,连嘉澍没有回来。
第五天,林馥蓁把花园该干的活都干完了,喜欢阳光的植物被移接到向阳地带;不耐寒植物搬到暖房;蔓藤类植物挨着围墙,假以时日它们的枝叶就能顺着围墙,来年,这个院子也会像这里社区居民家的院子一样,只需要踮起脚尖,眼睛就能收获一派欣欣向荣景象。
这是一个适合晒太阳的午后,林馥蓁拿来毛毯,坐在花园秋千椅上,数着花园盛开的花朵,花数到一半眼皮就架不住,逐渐花和叶子连成一片。
合上眼帘,日光落在眼帘上,很温暖。
小径积满落叶,有人脚踩着落叶而来,脚步声落入她的梦里头,她在梦里头低语“回来了?”“嗯。”
周遭回归安静,风吹过,落叶擦过地面“刷”的一声远去,也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了,她在梦里头想着。
梦里头有人在轻唤她名字“林馥蓁”。
真是坏心眼,他总是那样,自己不睡也不让她睡,落在她眼帘上的光太暖和了,她一点也不想醒来。
“林馥蓁。”
紧闭双眼。
“林馥蓁,猪。”
手指动了动,想去打他一下,无奈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太困了。
“林馥蓁,只会睡觉的猪。”
手稍微提起,但最终还是力气不够垂落,继续闭着眼睛。
“林馥蓁,猪,林馥蓁,只会睡觉的猪。”
到底有完没完,这次她抬起手来了,手也就刚提到半空中,手掌就被如数包裹在手里。
小会时间,林馥蓁意识到不对劲,嘉澍的手似乎一下子变得大而有力了。
睁开眼睛。
某年某日的嘉澍变成有着二十五岁面孔的连嘉澍。
没事,她都习惯了。
只是,她这会儿真的有点困呢。
带着浓浓睡意开口:“嘉澍,我还困,我都困死了。”
这声音飘在花园上空,是二十岁以前林馥蓁会对连嘉澍说的话,无论从语气还是那拉得长长的声线,带有一点点的娇气。
风起,落叶擦过地面“刷”一声远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还来得大。
“困的话,等会到车上还可以睡,飞机上也可以。”连嘉澍嗓音低沉。
没等林馥蓁想明白这话后面的意思,连嘉澍用力一扯,被动站了起来,再被动跟着他离开花园。
坐上车时林馥蓁脚还穿着防水靴,头发乱七八糟的,身上披着连嘉澍给她的长披肩,连嘉澍手里拿着她来时带的包,这几天一直跟着她的那两位其中一位正在给房子上锁,上完锁再关上围墙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