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打不通?”
“飞机上不能开手机。”
“飞机?你又去哪了,不是叫你乖乖等我么。”
“那些不重要,我不是及时回来了么。”
他惩罚的捏了下我的胸脯,我们就滚到床上去了……
事后,她趴在我身上,指尖描摹着我身上的疤痕,先是在肩头逗留了一会,然后下滑到胸前,停顿在早些年手术后因排胸腔积液插导管而留下的小圆痕迹上。
我已经习惯了,几乎每次□□后,她都会在那些痕迹上流连一番。
她手指轻触,弄得我有些痒痒,我就抓过她的手握在手里,闭目养神。
“当时一定很疼吧。”
“嗯。”
“付哲哥说,那是大型运货车,几乎把你埋里了,救活的概率连百分之三十都不到……”
“嗯。”
“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因为我求生欲望重,全靠信念撑着,不然早挂了,”我有些无奈,“这些问题你已经问过好多遍了,不觉得腻啊。”
她摇摇头,头发蹭的身子痒痒的;
“那时候松子脑子里想的谁?”
“你,”我配合回道,“满脑子都是你,所以我不能死。”
“那你醒后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她再问。
“因为腿断了,不想拖累你,不想你心疼内疚,所以只能让你恨我了。”
“当时我确实恨死你了,一走就杳无音讯,然后唯一的寄托万金也死了,我真的是万念俱灰……”
“那八年后你还是不依不饶地缠上来了。”
她就叹口气,“因为相比较恨,我更爱你。”
虽然相同的话已经说了很多遍,再次听,我还是很感动,遂抬手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她就顺势凑上来,我们又亲在了一起。
她搂着我的腰身,几分感慨:“活着真好。”
我有点乏了,想睡一会,不想某人“为非作歹”的手又开始不安分了,我按住,轻声斥道,“有没有完了,让我歇一会吧。”
封竭诱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是我还很有兴致呢。”
“唉呀,求你饶了我吧。”
“没事,来嘛……”
再度一翻云雨过后,封竭趴在我背上,语气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妞儿,我们复合吧。”
我已经筋疲力尽,无心应付,“这不挺好的么。”
“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你为什么还不承认是我女朋友,还玩什么分手梗,说是分手,分不分手也没差别。”
想了想,感觉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我也就不说话了。
“妞儿,你没什么事瞒着我吧。”他又问。
我只觉好笑,“没有。”
是你有事瞒我吧。
“你没有喜欢上别人吧。”
我就更哭笑不得,“开什么玩笑。”
他一股凉风吹在我颈后,直吹得我汗毛孔都扩张了,我轻拍了拍他的脸,“别闹。”
他凑近我耳边,语气忽然严肃,“我说认真的,你不许喜欢上别人,也不准有暧昧,不然我会很生气。”
这样的话他也说过很多遍,但不知为何,这一次我总觉得他好像哪里有所不同。
空气陷入了安静,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又传来声音:“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