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说话,奈何心里委屈,哽得喉咙发疼,倒是泪珠子先一步吧嗒吧嗒往下掉。我抄袖子恨恨擦掉,却听她道:“你这样说,我有些难受。”
她道:“可你说得也没什么不对。你若是收回了,单我一个人,也不算什么。不听不看不知道,便没什么了。公主没怎么,公主很好。”
“很好你还不答应!”我吼道:“可见是不好!不好不好!哪里都不好!”
她不理我,靠在角落闭目养神,蓉蓉坐在边上叫我:“殿下?”
她还是不理我,我抿紧嘴,放下帘子往回走。
容长安等人也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等坐回马车里时,我憋不住抱着诵诵哭起来:“念念没了,我该过去拉一拉她的手的,我连她最后一声也没应下。我还吼了吃吃,她肯定也不要我了,她从来也没要过我。诵诵,诵诵,本宫只剩下你了,只剩下你了啊——”
第30章第30章
我哭得累了,想起以前死去的那条鱼来,于是止住了,带着鼻音问诵诵:“仪容可还端整?”
诵诵理了理我的发鬓道:“殿下眼睛有些红肿。”
我仰起头深吸几口气,车马便停住了。
容长安过来问:“此处距离江安还要一日路程,前面不远有家客栈,不如先在此处住上一晚,明早启程。殿下以为如何?”
“很好。”我开口前特意清了嗓子,却清不掉鼻音。容长安是以问我是否身体不适,要不要请大夫看病。
我掀开小帘绷着脸看他,他瞧见我这副样子,便也不说什么了。
等马车行至前头,客栈已经订好,我径直回了屋子,洗漱过后,就自个儿待到了晚上,趴在窗边瞧夜景。
客栈不远处正临着江安河,水声流长,草木之上,盛开漫天繁星。
我想起一件事,问端了晚膳进来的诵诵:“江安王为何要叫江安王?”
诵诵布筷道:“奴婢不知。”
不知便不知罢。
许是哭太费力了,我连喝了三碗粥,吃得肚子都鼓起来了,只好小心端着肚子重新移回窗边,继续对着夜景感伤。
外头过了会儿传来人声,我叫诵诵去看看,她回来告诉我说是吃吃出去了。
“天色已晚,她出去作甚?”
诵诵道:“杜姑娘也这般问过,蔺姑娘说是想法子。”
想法子?“想什么法子?”
诵诵摇头:“蔺姑娘说完就走了。”
我问:“蓉蓉没问她想什么法子?”
诵诵犹疑一瞬道:“杜姑娘只笑了笑。”
那必然是心照不宣的笑。这下,她们又有了仅仅彼此知晓的小秘密,就如同在平洲那个暗语一般,你知我知。
真叫人糟心。
我摸摸自己的肚子,起身:“本宫也去。”
我出了门,路过蓉蓉屋子时,发现容长安也在里头,正言语切切问:“可有不习惯之处?晚饭吃得好不好?脚还疼得厉害吗?这老大夫是从附近村里找到的,听说医术很好,你有不舒服的地方都可以说出来……”
这容长安不简单……我回头瞅诵诵:你可没说容长安也在。
诵诵显然没明白。我想了想,叹了口气,对上作揖的容长安:“本宫过来看蓉蓉如何了,没想到你也在。”
容长安笑得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