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要怎么说?”
我赶她:“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问出来就显得不美了,你尽管去。吃吃不会问。”
念念走后,我凑到诵诵跟前道:“父皇曾与本宫讲过,武功高强之人,总能听到寻常人听不到的细微动静,譬如隔墙有耳之类。这是真的吗?”
诵诵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大体上,可说是的。”
我顿时来了劲头,又凑近些,暗戳戳道:“你听听,那边吃吃和蓉蓉在说些什么?”
诵诵往那边瞧了瞧,便收回目光,也不说话。
我心道:难道这是觉得我太猥琐了?也是,父皇说过,习武之人总是有些傲气以及正气的。想来诵诵大概心里有些瞧不上我这主意,又碍着我的身份,不好明说罢。
我忧心地退回去,就听诵诵开口道:“杜姑娘问蔺姑娘糖人好不好吃,蔺姑娘没说话,杜姑娘又说台上的舞不错,‘不过没有你跳得好’。”
什么叫“没有你跳得好”?难道吃吃给蓉蓉跳过舞?
“蔺姑娘说,‘过奖’。蔺姑娘和杜姑娘又说台上‘腿抬高了’,‘这里转个圈更好’。”
我瞧着念念把糖人送到了吃吃和蓉蓉手里,诵诵又道:“杜姑娘让念念替她向殿下道谢。”
“唉那就不必了。”我摆摆手:“够了。”
诵诵不说话了,念念回来道:“杜姑娘向殿下谢恩,蔺姑娘——”
我忽然不是很想知晓,要船家直接摆桨回岸。
岸上遇到白贺之等人,我问他们做什么去。王安楚道:“‘努力加餐饭’。”
还真是真性情。
第14章第14章
那厢有大舫过河,岸边挤了许多人。
我问那是做甚,王安楚开扇掩唇一笑道:“是花船。”
“花船?”
王安楚点头:“殿下可听说过乐伎?”
“听说过。”父皇与我讲这些时,曾被夫子听到,给训了一通,以后父皇就偷偷与我讲了。
王安楚大致说了一下,花船上都是舞姬乐伎,由一个妈妈头领着过州,通常每至一地,便会停几日,有风流才子掷金或物取悦船上的姑娘,得允后,妈妈头会叫船靠岸相请,此人便可上船过夜。
这有些意思,我扭头问念念:“你觉着本宫像不像那个妈妈头?”
念念面色一变道:“殿下!”
我自知失言,忙咳了声,王安楚等人则借故告辞。
念念立刻道:“殿下贵为一国公主,竟然自甘下贱,以花船妈妈头自比!如此将陛下娘娘至于何处,将大舫上的官家小姐们至于何处,又将自己至于何处?”
我急忙告错,连叫不敢。念念不依不饶,我只好拽了诵诵推过去,叫念念带诵诵也去加餐饭,毕竟诵诵为我受了伤。
念念闻言问我:“殿下去哪里?”
“我去走走。”说着我就从她手中将灯笼拿——没拿过来,念念抓紧不放道:“殿下忘了上次的事情么?”
“你难道忘了此番是谁救得本宫?”
“二殿下说,薛霓裳此人行踪不定,难以捉摸,殿下不可因此而掉以轻心。”
我瞧着她不可思议道:“你竟然背着我跟他见过面,还说了这许多?”
念念于是不提,改口道:“殿下虽然衣着破旧,可这身行头到底贵气。奴婢与殿下换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