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里掏出手绢,替我擦了下,又扔到我手里,扭过脸,也不看我。
我赶紧擦过,偷偷嗅了嗅,然后揣怀里道:“这这真是过意不去,本宫,本宫回去给你洗洗。”
吃吃闻言伸手要拿回去,我正寻思说些什么。克尔泉就呼哧呼哧地走过来,冲我道:“我说殿下怎追得那般紧,合着是蔺姑娘给你带了好吃的。”
我瞅着就要露馅急道:“哪有?”
“我看见你吃了两口揣怀里了。”她说着就要来搜,“先前蔺姑娘还喂你了,我都瞧见了。”
“大胆!”我死命扒着自己衣裳,心道这败事的吃货,赶明儿就把她弄死了埋了了事,“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朗朗乾坤之下!你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最后还是被克尔泉把手绢扒拉出来掉地上了,她瞅着空荡荡的手绢很是伤心的样子。
“瑶玉身体不适,先回了。”吃吃把手绢捡起来,对我行了礼,走得忒快,说话间就拉开好远。
我半个字都未来得及出口,偏生克尔泉这吃货还道:“殿下竟然吃完了,那肯定很好吃的了。殿下小时候还总记得给我留着好吃的,现在不光不留了,教训起来还像我阿妈。”
说完也走了。
我独自站在竹林子里,心里想,书上说过,慕淑女,总是“道阻且长”的。
我回去碰到念念,揪着手里的花骨朵问她:“克尔泉怎么来的?”
念念把花从我手中拿出去:“是陛下给送来的,说是自小与殿下便玩在一起,就给送来了。”
我揪叶子的手一顿,摇了摇头:“不对。”
克尔泉去找父皇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想了想这次船上的人员名单,叹了口气:“克尔泉看来真是来相亲的。”
念念把叶子挡到一边,摆出如沐春风的笑来。
我有些害怕,就见她道:“白公子。”
我一扭脸,果不其然,白贺之正往这边走来,怀里捧着好多花。
我“啧啧”道:“白公子好福气。”
“哪里。”白贺之捧了个手,夸道:“公主很适合海棠。”
念念出手,自然非同凡响。我想到自己的花还在头上,又想到刚才的事,顿觉伤心,结果转眼就见王安楚一手举着扇子,一手搂着衣袖,颇为不雅地跑过去,身后跟了一堆莺莺燕燕。
我与白贺之皆沉默一瞬,然后:“噗——”
午间,我偷偷唤了韩承灏来,命他找炉子,把箭头化掉。结果就在交接时,一阵风过,香气四溢。我心道坏了。
“抓住他!”我连跑了几步吼道:“生死不论!”
那边人还有心对我道了句:“我家楼主谢过公主殿下。”
韩承灏拔剑就上,众多侍卫如同草人,那人几番动作就走得无影无踪。
我气急了,抽出韩承灏的佩剑搁他肩膀直接划拉下来,扔到地上道:“滚!”
他也没去管伤口流血的事,拾起来剑抱拳走了。
二哥是父皇心尖尖的太子人选,我若是保住了他,这人命关天的情,由不得他不应我一件事。以后无论如何,也是一大助力。
现在,空了。
我将屋子里能砸得全砸了,最后坐在床边,慢慢静下来。
追星楼办事,以消息易消息。
薛霓裳这般,摆明了要对付二哥,能将消息捅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