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在他身体的最新变化,从而找出更有效的改造半兽人的方式,这次显然也不例外。看着研究员拿着针筒和镇静剂走近,而身边押送自己进来的士兵已经按着上了他的肩膀,嘉洛德顺从地坐下,安安静静地垂下眼,似乎并不会对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有任何反抗。
针尖刺透肌肤的触感从小臂上传来,随即便是冰凉的液体被注入进身体。九头蛇的研究员后退一步,抬起他的下巴,查看脖颈上那时被黑斗篷掐出的青紫。与此同时,身边也传来钥匙晃动的脆响,显然是守卫在给他解开手上的束缚,准备将他固定上实验台。
在镇静剂完全发挥效用之前,他只有几秒的时间。
嘉洛德深吸口气。
当沉重的金属离开手腕的那一刹那,精灵终于动了。
提前藏在衣袖里、来自他在训练场悄悄掰折的战术刀的刀片滑落到指尖,在半空扬起一道寒凉的弧度。直接割断了离自己最近的士兵的喉咙,嘉洛德几乎同时从实验台上一跃而起,迅速伸手一抓,将还没反应过的研究员拉到身前,正好挡住所有朝自己射来的子弹。
接下来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虽然是九头蛇精挑细选出来的特工,但对于嘉洛德而言,只要让自己有足够的活动范围和自由,他们就跟毛茸茸的动物一样无害。把手里被当成盾牌的倒霉鬼一脚踹了出去,精灵先生随之翻身,抓起旁边实验台上放着的手术刀,身形一晃,就来到剩下的守卫面前,恍如从地狱里爬出的死神。几乎眨眼,就让他们重重栽倒在地,再也没有了声息。
“彭——”
甩出小刀,就将刀锋连同最后一人的手掌一起钉了在墙上,离警报器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嘉洛德在响彻整个房间的惨叫声中走近,一脚踩上他的胸口,低下头,微微耸了耸肩:“很疼吗?”
当然。
几乎能听见肋骨折断的哀嚎,那人眉头痛苦地皱成一团,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而嘉洛德只当他默认。
“疼就对了。”晃了晃自己手臂上密密麻麻、因为无次数抽血而泛着青紫的针眼,精灵先生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微笑:“你们在我身上动刀子的时候,我也是这么疼。”
去地狱里忏悔吧。
“咔。”
脚下猛得用力。伴随着骨头折断的脆响,哀嚎声在痛苦的最高点戛然而止,整间实验室里终于只剩下了他自己的呼吸。
万籁俱寂。
站在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中安静了会儿,嘉洛德摇摇头,朝实验台边的药架走去。而就在他迈出第一步的刹那,血液里被肾上腺素压下的镇静剂终于开始起效,他只觉得一阵晕眩感铺天盖地袭来,眼前一片模糊,四肢也变得使不上力气,几乎支撑不住他身体的重量。
踉跄几步,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嘉洛德扶住实验台的边缘,伸手将药架上的营养剂攥在掌心,不小心‘哗啦啦’扫下了一大片药瓶,砸在地上,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
……该死的九头蛇。
把营养剂注射进身体,和那些残留在血液里乱七八糟的药物纠缠在一起,嘉洛德暗骂一声,恼火得简直想把整个基地夷为平地。即便是在那些席卷中土的数不清的战争中,他也从来不曾这么虚弱过,更没有人敢把他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