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闻言一怔,紧接着面上奇怪地红了红,极小声道:“清……清辞……”
“好了,离明州还有很远,睡会儿吧。”顾清辞莞尔。
萧璟珩点点头,一夜未睡,身体已十分劳累,只片刻,他便闭上双眼,沉沉睡了过去。
倦意上涌,顾清辞动了动身体,让萧璟珩躺在自己的腿上,好不被马车颠簸所惊扰,随即微阖双目,陷入梦中。
马车于傍晚时分到达明州,两人终于有了一个稍稍舒适的客栈可以住,顾清辞叫了些食物上来,与萧璟珩面对面坐着一起吃。
“珩儿,慢一些。”瞧着他似是饿极了的模样,顾清辞心疼地舀了勺热粥到对面人的碗里,又夹了些菜给他。
吃过饭,两人便回各自的屋里休息。萧璟珩在床上躺下,嗅着里衣上浅浅的熏香味道,安稳地入了睡,然而未过多久,他便被身上一股奇怪的黏腻感惊醒。
空气中弥漫着略腥膻的味道,萧璟珩一惊,右手下意识地往下探去,果然在裤裆处和床单上摸到湿意,他脸色倏地烧红,无地自容。
他都十五岁了,居然还丢人地尿床了!
萧璟珩跳下床,想换身衣裳却发现自己的东西全在隔壁,他坐立不安地在屋中转来转去,最终还是不得已来到了隔壁屋子,轻轻敲响屋门。
顾清辞犹在梦中,被敲门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下床过去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是萧璟珩,脑子霎时清醒过来。月光下萧璟珩的面色红得怪异,他大惊,手背搭上他的额头,着急地问:“怎么脸色如此之红?发热了吗?”
然而额头温度正常,顾清辞奇怪地垂下手,这才闻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接着便听萧璟珩十分尴尬,又带着一丝哭腔小声道:“清辞,我我……我尿床了……”
顾清辞闻言愣住,下意识地往他身下看去,他二话不说连忙拉他进门,下楼叫了桶热水,又取来干净的布巾和衣裳,推他到屏风后头,让他把脏污的衣裤换下。
坐着歇了会儿,顾清辞走到屏风旁,把脏衣拿下来,准备动手洗一洗,却意外发现裤裆处不止是简单的湿了而已,而是带着一点黏稠的白色污物,他倏地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尿床了,而是……
另一头,萧璟珩沐浴完,换上干净的衣裳,见顾清辞手中拿着自己的脏衣,怔怔地站着不动,他脸色骤然蹿红,上前抢过裤子,快步走回浴桶旁,就着温水想把裤子洗洗。刚展开裤裆处,他便发现那上面居然有白色粘稠异状物,萧璟珩心下大惊,以为自己生了病,转头便慌张地问:“清……清辞,我是不是生病了?”
“啊?”顾清辞回神,上前几步把裤子拿过来,迅速地洗净污物,接着推着萧璟珩到自己的床上躺下,道:“没有生病,快睡吧。”
“那那是何物?”萧璟珩不解。
顾清辞犹豫,他也不知该如何给他解释,见他盯着自己,一副不回答就不睡的模样,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珩儿,这是证明你长大了,是正常的。”
“那我是尿床了吗?为何尿床是证明我长大了?”萧璟珩脸红红地小声问。
“不是……”顾清辞说着说着自己也脸红起来,他向来脸皮薄,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要解释这种东西,沉默片刻,他压低声音回答:“你长大了,男孩到男人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不是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