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自己动了抬起他都未曾来瞧一眼,皆因今日冒犯了那一家子之顾。
陈良嫔顾不得身上不适,连滚带爬从床上趴下来,跪在地上,膝盖着地时,她便又感觉到小腹一疼,却什么也顾不上,赶紧叩头请罪,心里祈祷着不要出人命,要不然,她这身脏水是怎么也洗不清了。
皇帝冷冷看着她,“算你运气好,没有出人命,否则,今日连你也逃不脱。念在你怀有身孕的份上,朕暂且绕了你的罪,但是陈国公府必须严惩,你,别来求情了。”
陈良嫔一听严惩二字就知道要完,刚想启口求情,结果皇帝直接连这条路都给她斩断了。
皇帝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陈良嫔整个人都瘫在地上,连地上什么时候积下一滩血都不知道,还是宫女们扶她起身才发现,但招来太医也回天无力,这孩子,终究是没能保住。
出了这边宫门,皇帝面色肃杀,对候在外面的顾臻道:“朕会给你,给镇远侯府一个交代!”
敢对他的人出手,那便真的是一点活路也没给自己留!
顾臻拱手一揖,“那微臣告退。”
“阿臻!”皇帝叫住顾臻,顾臻回身,皇帝却又迟疑了,“她……”
一个字出口,皇帝摆了摆手,无力的叹息一声,心心念念又怎样,那是镇远侯府的太夫人,而他是一国之君,根本没有任何可能。
“母亲和阿璃都不知道此事,我也不想告诉她们,怕她们担惊受怕。”
皇帝凝重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欣慰地点点头,“你做得很好。这些龌龊事,还是不要污了她们的眼!”
他听完都一阵后怕,若让她知道,指不定得担心成什么样子,只怕以后衣食住行都要胆战心惊,那日子还怎么过?
只要顾臻凡事上心,一定能护她们周全,而他,只要将威胁到他们一家的人铲除就好。
翌日早朝,皇帝宣布了陈国公府的罪行。世子欺男霸女,强取豪夺,贪污受贿,构陷忠良,还试图毒杀忠臣良将,罪不可赦!陈国公教子无方,尸位素餐,即刻褫夺封爵,由嫡长子陈数承袭爵位。
参与此事的其他人等,交由大理寺发落。
这件事再次向人证明了镇远侯府在皇帝那里独一无二的地位。淑妃招清平公主入宫叙话,再次说明厉害,叫她不要因为陆焕之的事情跟阿璃为难。上次在梅园冷落人家的事,若非有李元解围,她这个做娘的都恨不得抽她一回。
清平公主一向受宠,也的确有点点满任性,不然也干不出将陆焕之逼得走投无路的事情来。但是,她这个人绝对知道哪些人可以拎着玩,那些人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受宠。
“母亲放心!不管外面怎么说,我都绝对不再跟侯夫人计较!”还别说,这几日茗香居开业,陆母不知道那是阿璃开的,仗着她是公主的婆婆,硬要过去凑热闹,点了一桌子好的,结果竟然付不起钱,闹得很没面子,于是就在她耳根子边磨,说茗香居坑了她,又说镇远侯府不将她公主府放在眼里。
或许在别人眼里,这公主府的确比镇远侯府高了几个品级,但长安城中明眼人都清楚,且不说皇上给予的无人能及的盛宠,顾臻自己的本事,也足够别人忌惮,这长安城还真没几个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陆母以为自己当了公主的婆婆就可以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