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里还坐着这个祖宗。
他压低声音说:“你别闹,等时候到了自然带她回来。”
江浸夜看一眼陶禧,有些得意地说:“眼光还行,虽然比起我还是逊色那么一丢丢。”
江鹤繁不理会,在心里默默地翻白眼。
母亲渠鸥乐于见到兄弟俩和乐融融的样子,从房里提了瓶红酒出来,顺嘴问:“在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江浸夜张嘴就要答应,被江鹤繁拉住:“喂!低调啊。”
“好嘞!”他愉快地应下,扭头扬声说,“妈,大哥说他改天带女朋友回来,让咱们都低调点儿。”
江鹤繁:“……”
江浸夜这一句话让江鹤繁整个晚上都没能消停,把父母的炮火全都吸引过来,非要让他拿照片看看。江鹤繁看一眼得闲躲在客厅一角逗狗的小夫妻,无奈地继续和长辈周旋。
渠鸥实在意外,这对她来说不啻于铁树开花,便仔细叮嘱:“你跟人何小姐通电话了吗?拜年了吗?规矩可不许少了。”
江鹤繁怔了怔,略微落寞地垂下眼帘,说:“她去纽约了,准备今年的秋冬时装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捋剩下的大纲,就更晚了,我的锅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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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50
一众女孩子站在白色伸展台入口,绑马尾辫的秀导神情严肃地反复打量她们,等待开场。几个穿衣工飞针走线,为排在队尾的模特做最后的缝合。
何风晚一半的视野让帽子遮住,脚踩跟高十几公分的长靴,外披轻薄的曳地罩衫,内搭银色闪光面料的上衣与半身裙,简洁无情的设计衬得她像个冷酷的绝地武士。
她排队列中部,心情随着前方人头的变少渐渐绷紧。
每次走时装周都是在彻底的混乱中寻找秩序,空气中混合着深深浅浅的香料气味,化妆台隔出的过道挤满慌张的模特、各种助理、摄影师、采访媒体与时尚杂志编辑。
近乎失控的环境被芜杂的声音填满了,人人祈求走秀顺利。
何风晚有些出神,直到秀导把手搭上她的肩,轻轻推了一把,“go!”
她茫然地踏了出去。
电子乐声似圈圈漾开的涟漪,而何风晚便是中心那一点,她现身的刹那脸上茫然尽失,换上品牌本季追求的飘渺风格。她视线跟上表情,台步从容大气,全身每一处都演绎得精准。
在一片白色眩光中,身后翩飞的罩衫如同挽留她仙袅背影。
回到后台,何风晚被穿衣工几秒扒光身上衣物,换上便装后马不停蹄地送去洗头。
最后坐到化妆镜前,两个发型师围上给她吹干。
要是短发模特,一位发型师就够了。长发模特吹干头发时,往往需要两、三位一起吹。
何风晚下一场是蓬松大卷发,发型师手持吹风筒争分夺秒,拉扯她的头发开始做卷。她觑一眼镜中的脑袋像海星抬起了腕,乐得拿手机拍了下来。
来自荷兰的化妆师趁她做头发,给旁边另一个模特先化妆。
因为挨得近,她打趣道:“wan,你的花很准时。”
何风晚这才将目光投向化妆台上的一束芬德拉玫瑰,还未舒展开的花瓣透着晶莹的玉色,让人转不开眼。
随花附有一张小卡片,写着“赠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