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照顾到,谁都记得,这样谁都心心念念惦着他的好。
但她不想再追忆往事了,决定速战速决。
可惜还没开口,元逢先从放在吧台上的旅行包里掏出一只方形的扁盒,伸到何风晚眼前,“送你。”
何风晚不明所以地看一眼卓蓝,又看一笑意的元逢,动手拆开封住盒子的包装袋,取出一幅木质相框。
昏暗光线下辨不清,何风晚拿手机的电筒照了照,认出照片上的克莱斯勒大厦。
“曼哈顿悬日,摄于今年7月的42街。”元逢低声说着,撩起眼皮看向何风晚,“你知道的。”
何风晚当然知道,这是她先从书上看到,再告诉元逢的。
在每年的5月28日和7月12日前后,夕阳会恰好嵌在曼哈顿东西向街道两侧的高楼中间,缓缓垂落。此时站在东曼哈顿向西望去,可一睹遍地金光的瑰丽景象。
她和元逢一起等过一次,可惜落日被云遮住。
后来……
就没有后来了。
趁何风晚盯着照片发呆,元逢慢慢靠向她,“不过这一张不叫‘曼哈顿悬日’,我取的名字叫……‘所念风晚晚’。”
何风晚没有说话,脑子一时乱糟糟的。
不远处的乐队主唱正用高亢歌声动情诉说:
——高原上吹过的风,富士山约好的誓,
——愿时间可以重来一次,或从此静止。
元逢分明是有备而来,这实在是一场危机重重的见面。何风晚深深地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努力保持平静:“你那么隆重干什么?我来只是想问你愿不愿帮我作证。”
“我知道还欠你一声对不起,那个时候对我很关键,我不能出错。”元逢垂头,双手交握着好似祷告般虔诚,“晚晚,我欠你的一定还。”
“你别那么叫我!”这亲昵的称呼激起何风晚的不适。
那些暗无天日的回忆沉重地压下,她无法再平静,瞪着眼前一脸温顺的男人。
连安眠药都不能助她入眠的时候他在哪?
喊破嗓子都没人理睬的时候他在哪?
尿检报告出来前她甚至收到伪装成毒贩子,叫她去试尝新品的恶作剧短信,她气得浑身发抖的时候,他又在哪?
卓蓝看她上下嘴皮磕碰着颤抖的模样,以为她要一抒心头恨意,鼓励似地拍了拍她肩膀:“说吧。”
何风晚莫名地扭头看她。
诶?
元逢倒是充满期待地看来,对他而言,有沟通就是有机会,总比把路彻底堵死的好。
何风晚便也看向他。
但曾经的委屈和愤怒随滚沸的思维翻腾,想说的太多了,缠成理不清线头的毛线团,汹涌地经牙缝筛滤出支离破碎的:“其实我……”
重试一次:“我想说……”
再试一次:“我其实就想告诉你——”
“她其实就想告诉你,”突兀截下何风晚话头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江鹤繁,并未多做解释,忽略了两位当事人的震惊,以一贯覆在淡漠狭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