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羡始终静默从容。
表妹又说:“但很遗憾,你如一张白纸,我找不到关于你的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负羡缓缓睁开眼,“是你太复杂,认为所有人都有目的。”
表妹挑起的眉梢带有讥诮,“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可以撕开你那张面具了。”
负羡看过去,“你为什么一定要确定,我有背景?”
表妹带进来的档案扔给她,“自己看看。”
牛皮纸的档案袋,上头明确写着‘负羡’两个字。
负羡绕开线,把里头几张纸拿出来。
不明。
不明。
不明。
她的个人档案。
全是不明。
表妹在负羡眼角看到一抹愕然,她竟然毫不知情。
“看来是有谁在保护你。”表妹说。
负羡把a4纸重新塞回牛皮纸袋里,“或许是我太过平凡,也或许是你的侦探水平有限。”
表妹笑一声,“你会功夫,而且还不赖,我打不过你,不仅如此,我这里也没有一个人打得过你,你在非洲就跟着肖骜,回来也跟着肖骜,你告诉我,你平凡?”
负羡:“如果你过来是要问我,到底是谁在保护我,我劝你不要废话,我可以告诉你,二十几年,保护我的,只有我自己。”
表妹对负羡的嫉妒又上升了一个档次,“你可真叫人嫉妒。”
负羡淡淡道:“这话你说过很多遍了。”
表妹哼一声,拂袖离开。
那份档案她没拿走,负羡看过去,眼底的光落在上面。
会是肖骜吗?是肖骜吧?
他是那么不愿意她进入内部,所以才抹掉她的身份吧?
可这样不是更叫人起疑吗?
一个拥有空白人生的人,不是更危险吗?
如果是他做的,那应该是给她安排一个假身份不是吗?
还是说,本来也是假身份,是表妹查的深?
所以,是肖骜怕有人深挖,做了两手准备?
除了肖骜,还有一个人有动机这样做,那就是陆渐雀。
而陆渐雀又不是默默无闻不邀功的人,如果是他,想必早就看似无意的透露给负羡了。
跟她有一样想法的是表妹,她从关押负羡的囚房出来,眯眯眼。
这个负羡到底是谁呢?她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好奇。
这时,助理来报,“高姐,有客。”
表妹纷繁的思绪被拽回来,扬眉看过去,“客?”
不怪她惊讶,这地界儿,除了负羡,她也是第一次来,从未在外界曝光过,怎么会有客?
她提步向这个叫她觉得,有点意思的人走去。
来人是个女的,而且还认识。
表妹坐下来,外头阳光驻进来,照在白玉茶几上,酒吧酒架上的酒液被穿透出七彩的颜色。
“我当是谁呢?封小姐,我不记得我有跟你说过,我这处宅子。”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