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从未收拾过碗筷,也从未洗过碗筷,今日我要都学学。”
也是,将来萦笙总要会这些的。
我默许了她,笑着放开了她的手,她却抓住了我的手,浅浅笑道:“你得教我。”
我点点头。
于是,我们一起把碗筷收好,在小茅屋外打了一桶井水,一起洗刷碗筷。
我常常会偷偷打量萦笙,她学得很仔细,就像是当初我才教她写字一样。我也会暗暗憧憬,这会是我们将来的模样,即便是这个将来已经不会来了。
有这一瞬,就够了。
洗完碗筷后,我陪着萦笙把元生哄睡着了,我便领着萦笙往禅房走去。
初春的净语庵,沿路都是不知名的小花,开得很是灿烂,白白黄黄的一片,看过去总是满满的生机。
“浣溪,我脚酸。”萦笙突然笑吟吟驻足停了下来。
我哑然失笑,走到了萦笙身前,半蹲下了身子。
“我就知道,你永远都会宠着我。”萦笙得意地趴在我的身上,让我将她背起来。
我好像已经有很久没有背过她了。
我更没有想到,她竟如此瘦,瘦到有些咯人。
“浣溪,那边月光很好看,你带我去那边好不好?”萦笙忽然指向了花丛深处。
好,怎么不好?
我背着她走了过去,若是可以,她想让我背去哪里,我便背她去哪儿?
谁说我不守清规戒律,我都不在乎。
只要,我背的还是萦笙,只要,我还能背萦笙。
“哈哈,浣溪,这里真的好美好美!”萦笙忘情地在我背上开心地发出一声大呼,却蓦地又嘟嘴道,“只是可惜,没有带琉璃灯来,不然提灯在这儿走一走,做梦也会笑的!”
我微微侧脸,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浣溪没事,我知道的,我只是突然想念我们一起赢下的琉璃灯了。”萦笙紧紧勾住了我的颈子,柔声道,“浣溪,若是你可以说话,该有多好,我们这两日就可以好好说说话,把肚子里面想说的都说出来……”
我的心狠狠一揪。
她瞧见我皱了眉心,连忙为我抚平了眉心,她笑道:“不许皱眉!其实你就算不能说话,我也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知道……
萦笙从我背上下来,她走到了我的面前,打开了我的掌心,低头写道——这里花草再美,也不如我的浣溪美。
又说胡话。
我含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牵过她的掌心,回道——你要每日都这样欢喜。
萦笙点点头,问道:“那是不是我做到了,你也会做到?”
我点头。
萦笙笑着牵起了我的手,吻了一口,似是发现了我食指上留下的疤痕,她心疼地问道:“这儿是什么时候伤的?”
我怎能告诉她,我去过沈府,我求过大人?
我继续笑着,在她掌心缓缓写道——被地里的菜花蛇咬的。
“啊!那一定很疼,很疼……”她红了眼圈,又亲了亲我的指尖,吹了吹我的指尖,“那条蛇在哪里?我一定要弄死它!给你出气!”
我却笑了起来,顺势捧住了她的脸庞,摇了摇头。
萦笙也捧住了我的脸庞,笑容浓了起来,“我突然也想变菜花蛇了。”于是,她瞧了瞧四周,夜已经很深了,来后山的这条小路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