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休息去了。
这算是我唯一的机会。
可当我打开房门的瞬间,却瞧见了那个我最最思念的人儿,正提着一盏小灯,快步朝这边走来。
我怔怔地看着她走近我,酸涩感再次从我心口处蔓延开来,待萦笙走到我跟前,我已经是满眼泪花闪烁。
“浣溪……”没有多解释什么,萦笙只唤了我一声,便忍下了所有想说的话,微微踮起脚尖在我的唇瓣上吻了一口。
我颤然看着她,不敢相信方才发生的一切,眼泪却不争气地滚了下来。
“你可愿等我?”萦笙紧紧盯着我,我才发现,她跟我一样,是泪花盈盈。
我怎会不愿意?
这些日子的委屈与猜疑,全部被萦笙的这个吻化解得干干净净,我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重重点头。
“那你跟我走……”萦笙含泪看着我,却笑得温暖,“我带你离开这儿……”
去哪里?
天大地大,我根本不知道哪里才是我与她的容身之处。
她觉察到了我的迟疑,提灯照了照前路,“别怕……我不会放手的……再苦都不会……”说完,她扣紧了我的手,坚定地对我点点头,“我们说好的,这辈子,谁也不离了谁,我能做到,你也不许骗我!”
我怎舍得骗你?
我含泪轻笑,顾不得眼泪又一次盈眶而出,倒吸了一口气,也重重点了点头。
我连死都不怕了,这世间我还怕什么?
不……我怕……
怕萦笙忘了我……怕萦笙松手不要我……
“那就跟我走。”萦笙的声音宛若魇咒,即便是我心里多乱,也容不得我不信,容不得我不从。
于是,我跟着萦笙一路跑到了沈府后门,那里有萦笙准备好的马车。
她将我扶上马车,将灯笼挂在车沿上,也跟着走了上来,只听她对马车的车夫道:“吴大叔,劳烦送我们去净语庵。”
“好咧!大小姐坐稳咯!”车夫大叔一扬鞭子,便策马往城郊驰去。
这几日,萦笙都在忙碌这些么?
吴大叔我也是有印象的,我暗暗懊悔,这些日子为何会那般猜疑萦笙待我的心?
似是觉察了我的歉疚,萦笙忽地抚上了我的脸颊,她心疼地轻轻摩挲着,柔声道:“对不起……”
我摇头,萦笙哪里对不起我呢?我覆上她的手,紧紧贴在我的脸颊上,另一只手在她手臂上缓缓写道——你来了就好。
“我知道爹爹这回是不会放手的……”萦笙沉声说道。
我的动作一僵,这一霎,我不知应如何劝慰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浣溪,我们赌一赌好不好?”萦笙突然将我紧紧抱住,她在我耳畔细声道,“赌他们这次会放手……”
萦笙竟然说的是他们?
我仔细想想,这几日,萦笙应当是把所有事情都问了个清清楚楚,自然也包括了那日曹锋与大人之间的敌意对话。
府中丫鬟小厮对男女之情甚有眼力,怎会看不出那日曹锋的失态全是因为我?
“你会等我的,对不对?”
会,多久我都会等。
我听着萦笙的低语,重重点头。
萦笙将我拥得更紧,似是害怕我突然消失眼前,“浣溪……好生照顾自己……”
好生照顾自己?
我听出了萦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