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气低迷,为重振军心,王储路萧主动请求前往边关督战。
尊贵的王储在战时没有躲在国都享乐,而是亲上前线与士兵同生共死,本就大大鼓舞人心。如今路萧这一番话,更引来诸将一片叫好之声。
白雁行笑着说:“虽说殿下亲和,我这礼节却是不可废的,不然殿下来此督战,何以立威?不过……既然殿下发话,那白雁行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雁行哥哥就不要逗弄路萧了。”路萧眉眼弯弯,在一片祥和欢乐的气氛中下了马,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入主帐。
虽然路萧发话一切仍然听从白雁行指挥,但必要的汇报仍是不得不做的。简短的会议里,诸位将领七嘴八舌地向路萧解释清楚了如今的战况。
一年前,因数家凤国商铺在楚国遭到无端洗劫,凤国未经协商,便单方面撕毁了通商协定。
楚王勃然大怒,令白雁行挥戈南向,定要凤王给一个交代。
白雁行本以为以凤楚军力差距,一切都会如同五年前的战争一样简单。谁料,他们遇到了一个异常棘手的对手。
凤军的元帅。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
永远戴着银色面具,非但战术精妙诡异,武功也高得吓人。明明身为主帅不该出阵,他却每次战役必定身先士卒。更令人感到可怕的是,这人在千军万马中竟能如入无人之境,一人斩杀数百士兵还能全身而退。
在那戴面具的元帅的带领下,凤军士气大振,接连取胜,让白雁行等楚国将领一时束手无策。
现今的战况,对楚军而言非常不乐观。数战之下,胜少败多,楚军已是一退再退,凤军则步步紧逼,隐有侵入楚国之势。
一切都如同五年前那场战争的重演,只是这一次,凤楚两国的角色全然调换过来了。
最令白雁行忧心的是,一个月前的一场战役,凤军围困了楚国西南的一座城池。那城池离如今的主战场少说也有百里,白雁行虽有心回救,无奈军队绝大部分力量被牵掣于此,根本无法再派出援军。
五天前,那座城内的守军已与他们失去联系,没有了物资供应,谁也不知道城中百姓情况如何。
两天前,凤军向楚军下了战帖,扬言五日后便要再次大败楚军。
白雁行已然没有了乍见路萧的喜悦,一提起战况,便只剩下苦笑:“眼下的问题,就在于两日后是否应战。殿下有何看法?”
“我对于如今的凤军所有了解,都只是从战报中听闻,不便在诸位面前罔下决断,信口开河。”路萧沉吟一番,“那元帅的身份,就没有什么说法么?”
“并非毫无头绪。”白雁行犹疑一阵,直直盯着路萧道,“我们埋在凤国的探子回报,凤国朝中并没有这样的武将。但那位元帅的身形,与五年前归国的凤二王子颇为相似。”
路萧震了震。
但立刻有将领说道:“这仍是没有根据的事,再说,那王子的母妃出身低微,不然当初也不会被送至楚国为质。凤王怎么会要这样的人担此大任?”
“老弟此言差矣。”另一个武将反驳道,“据传那凤二王子五年前回国,当时凤国天现异象,凤国百姓于是都说他是得天神庇佑的人,自那以后,他在凤国威望一直高得很,凤王因此高看他,委以要任,也是说不准的。”
“这事我也听说了,说是凤王为迎接他设下洗尘宴,结果那二王子祭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