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多久,郁紫也过来,看见叶邵夕如此,毫不客气,上手便打了他一拳。
“叶邵夕!怠慢皇子,你该当何罪?!”
叶邵夕被他打得向后退去两步,脚下不稳,摔坐在地上。
然而他依旧面无表情,也不说话,也不回敬一拳,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才见他慢慢起身,接过陈青手上的婴孩,哄了起来。
叶邵夕是这两个婴孩的生父,血脉相连,毕竟不一样,只哄了没多久,孩子便安静下来,大胆地抓上他的手指,咯咯地笑着玩闹。
哄完这一个,他又抱起另一个,十分安静地哄了起来,小婴儿被爹爹抱在怀中自然是十分幸福,他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一圈,咿咿呀呀地,好似迫切地要和爹爹交流。
“乖。”叶邵夕自始至终,在外面面前,只发出了这么一个单字。
自那日之后,叶邵夕不论做什么事,都是这样沉默着,有时候就连别人问话,他都不再回答。
后来,陈青告诉了他现下映碧的状况。
宁紫玉已薨,现下整个映碧,实际上是由郁紫在摄政。陈青说,等皇子大一些,便会由皇子登基,接管整个映碧王朝。
也曾有人问过郁紫,为何不趁此之际,直接取代映碧自己登基为皇,郁紫却说,先皇宁紫玉,是他此生此世唯一敬重之人,他愿为先皇守好这一片江山。
其实在很早之前,郁紫也曾来找过叶邵夕,说先皇遗命,将映碧江山拱手赠与叶邵夕,让他择个日子,登基为皇。
叶邵夕却笑着说:“宁紫玉呢?那皇位他还好好地坐着,这样的皇命,岂不是在开我玩笑?他知道的,我心中只有他,没有其他。”
叶邵夕疯了。
他可以微笑着做很多事情,微笑着教两位皇子剑术,骑术,偶尔还会微笑着为他们讲述他们父皇的事情。每次用膳之时,他亦会微笑着在自己身旁再摆上一副多余的碗筷,微笑着向那空碗中夹菜,微笑着对着空气中道:“宁紫玉,你多吃一点。”
每夜灯下,他会同许多年前一样,剪一剪灯花,对着空气中问:“宁紫玉,暗吗?”
他的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就可以陪着两位小皇子说说话,坏的时候,便将一个人关在屋中,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什么人都不见。
宫中的御医请尽了,就连天下间每一个深藏世外的名医也都为他看了个遍,然而,一个丢了魂的人,三魂不再,七魄已除,即使还能够貌似正常地吃饭说话睡觉,可是心亿i家空了,没有阳光再照得进来。
他就像是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一抹黑暗的角落中,只和自己的心孤苦伶仃地说这话。
如此这般,五年过去,皇子们渐渐大了。
叶邵夕总是带着他们去爬映碧皇城中最高处的阁楼。
而皇子们也总会天真无邪地问:“爹爹,爹爹,你总说父皇,父皇是什么样子呀?”
“在这世上,在爹爹心里,没有一个人,能够胜得过你们的父皇。”叶邵夕微笑。
“那么爹爹总来带我们来爬阁楼,为什么呀?”小皇子们又会问。
“因为只有在这里,才能站得最高,望得最远,因为只有在这里,你们的父皇一回来,爹爹第一眼,便能望见。”
小皇子们含着手指,皱着眉毛,捉摸不透。
如此,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