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始终卡在产道口,不肯出来。
疼痛之中,叶邵夕不知道多少次低低唤他:“宁紫玉”
“宁紫玉”
而宁紫玉亦不知道多少次反复回他:“我在。”
“我在。”
“宁紫玉”
“邵夕,我在。”
“宁紫玉呃啊”
“邵夕,我在,我陪着你。”
生产的疼痛,让叶邵夕每说出一个字,都喘息得厉害,不知多少次,他都感觉自己无力为继。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你以后还会骗我么?你还会骗我吗?”
“不了,再也不了”
宁紫玉为他与叶邵夕二人勾画一个美好未来,只是不知,这未来还能否实现,他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亦是很虚弱地道:“纵有广厦万千,不过七尺卧眠,何如死后归土,同冢并葬而眠。不移,不易,不离,不弃。”
叶邵夕听着这样美好的勾画,几乎要醉倒其中,不能醒来。他一时之间,除了紧紧握住宁紫玉的手,况,则是难产之中的难产,如若拿捏不好,便是一尸两命。
叶邵夕闻言,只觉天旋地转,疼痛过甚,不能自已。九死一生,却仍是生产艰难,他只觉自己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他再无力气。
可谁想,就在叶邵夕要放弃之时,他体下的那小手忽然握住了白予灏的大手,虽然这小手无甚力气,只握得住白予灏的一个指头,可在场众人,看到这番景象,不禁又是动容许久,不能言语。
不知是多么顽强的求生意志,才使得他产道内的胎儿,做出如斯动作。
宁紫玉看见了,紧紧握住叶邵夕的手,而叶邵夕自然也看见了,亦不由紧紧回握住宁紫玉的。
叶邵夕这个时刻,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怀第一胎时曾说过的一句话,所有人都可以放弃自己,然而,他怎可放弃自己的亲生骨肉?
“推回去,我,我能生下他。”叶邵夕粗喘着道。
“叶邵夕,不要太勉强自己。”面对这样的险境,白予灏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感觉很是棘手。
被推回去的过程很是疼痛和辛苦,叶邵夕每一回觉得快要坚持不住了,都要想一想刚刚自己腹中的胎儿轻轻抓住白予灏手指的画面,都要想一想,他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