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宁紫玉!你说什么?你还在耍什么花样?!还不放人?!”
“邵夕,你许久不曾与我一言,不想今日,你我再见面,之间,除了针锋相对,再无其他。也罢,只要你能与我说上一句话,哪怕是冷语相向,只要能听听你的声音,我也是极高兴的。”
宁紫玉自嘲一笑之后,提高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穿透大风,送至他的耳畔。
叶邵夕见他还不动作,也不由提高声音,将匕首剑尖向自己的颈间的肌肤紧紧一贴,一丝殷红的血迹随之蜿蜒而下。
“放人!!”
宁紫玉见状大惊,连忙出声阻止道:“好!你放下手中的匕首,我自会答应你所求之事。”
匕首鸣鸿,锋利无比,要说当世之利器,无一可出其右者。
其身,乃为寒冰玄铁打造,使其所伤的伤口,经久不愈,血流不止,其所伤肌肤也会迅速坏死,新生肌肤不能生长,因此,即便是用了这世间最好的止血草药,也无法回天。
宁紫玉赠予他匕首鸣鸿,是想博他一笑,是想他在危急之时用剑防身,不想让他伤了自己。然而,却不想,今日,他将匕首指向自己,站在敌手的立场之上,逼迫自己放过他们。
可是,他又如何能遂了他的愿呢?
逆血毒在他身上一天不解,他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宁紫玉又如何可以安心?因此,他答应他放他们离开,亦不过是缓兵之计。
“宁紫玉,你是堂堂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会说话不算数!”
对面,叶邵夕出声威胁。
“好。”宁紫玉满口答应,心里却在想,自己临出宫之前,肖烜对自己嘱咐过的话。
“我已连续为叶邵夕施针五日,封住他各大气穴,今日酉时,落日西跌,皇上须将药引端来此处,直接入药,否则,气血封住太久,对他来说,亦会有生命危险。”
宁紫玉望望天,发现现下竟已是申时已过,然酉时未到的时辰,他知道,他与他,都没有太多时间。
“只要你放下手中匕首,我即刻令大军退后三尺,放你们离开!”
宁紫玉说得笃定,一脸无疑,神情凝重,不会让人怀疑他话里的真假。
他本就是演戏高手,如若不是如此,他当初亦不会以林熠铭的身份,骗过云阳山上的所有人,亦不会骗了叶邵夕的一腔真心,而叶邵夕,不论经过多少事,想必发自内心,还是极信任宁紫玉的,抑或是他,自始至终都想去相信对面此人。
“先放人!”
“稍息,先放下你手中匕首,你若敢伤害自己分毫,今日,不论是江棠,还是煜羡太后的尸骸,谁都无法安全离开此地!”
叶邵夕犹豫了犹豫,道:“好,最后我便再信你一次。”
他将手中的匕首刚刚放下,却见宁紫玉眼神一暗,面色一沉,向围在周边的兵士迅速使了个眼色。
叶邵夕见状,心中警铃大作,刚叫不好,正要再将手中匕首架起,冷不防却已被身后扑上来的两个兵士架住手脚,瞬间不能动弹。
“宁紫玉!你又骗我!!”
叶邵夕怒目圆睁,挣扎了挣扎,却忽然腕间一痛,被身后的兵士巧妙一折,手中匕首顺势掉落在地。
怒风中,宁紫玉的长发飘起,宽大的袖口随风飞扬。
只见,他双唇轻启,轻轻微笑,对于叶邵夕的怒骂,他充耳不闻,半天,才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