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说,淡这一整日里,郁紫见他无心议事更无心朝政的样子,便知道他是因为叶邵夕远行云阳山一事,才这般心绪不宁,眉心紧锁。
“天色既已晚了,也该回来了。有肖神医陪伴,又有皇上派出去的暗卫随身保护,皇上不必担心。”
宁紫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眉心依然紧锁,却没再多话。不多时,挺外面有人来报,说是叶邵夕一行已安全回宫,现下已回寝殿歇下了。
宁紫玉听罢,这才长呼一口气,放下心来,不久,他又吩咐那来报的侍官,传肖烜前来觐见。
肖烜进来之后,一撩衣摆,规规矩矩地跪拜请安,再直起身来。
宁紫玉迫不及待地披头便问他:“他今日如何?你们这一行,可否顺利?”
“回皇上,今日云阳山一行,安然无恙,并无任何不妥,还望陛下宽心。”
“嗯。”宁紫玉点了点头,淡下声音来,好似有些感叹,“他不准朕与他随行,朕也是理解的。毕竟朕手刃的那些人,是他生死相交的兄弟。”
“那也是没办法之事。皇上又何必自责。”肖烜道,“如今君四王爷与叶邵夕既已相认,想是皇上也该了了一份心愿。”
宁紫玉点点头,肖烜便事先告了一声罪,提着药箱,上前去为宁紫玉换药。
肩胛骨上的伤是前一阵子受的,起初,肖烜看到这伤口之时被吓了好大一跳,以为皇上的两条胳膊都要废了,还好,在后来的这些日子里,他谨遵医嘱,没再胡闹过,自己也给他用上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奇药,这才使得伤口渐渐好转,结了痂,想来不出数月,便能康复。
“皇上肩胛上的伤已慢慢好转,想来不出数月,便能活动如常了。”
宁紫玉点了点头,任他给自己上完药,扶着自己的肩头略微活动了活动,却又听肖烜在一旁不满地道:“皇上身上既然有伤,昨日真不该应该亲手杀了那梁千与梁怡诗父女二人,皇上可知,如此对你伤口的恢复有害无益,实让草民为难。”
宁紫玉听罢,半天没做声,也不想解释什么,再开口时,却又问道:“叫你这些时日查探之事,可有结果了?”
肖烜沉默许久,才道:“逆血一毒乃上古奇毒,解法不是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宁紫玉抬起眼来。
“皇上还是再给草民些时间,看一看有无其他解法再说吧……”
肖烜不知在犹豫什么,说罢,他跪安告退,正要离开,却听宁紫玉喝了一声站住,声音很是阴鸷犀利,将他留下。
“肖烜,你在犹豫?难道是你不想救邵夕?”
宁紫玉走了两步,步下长榻,在肖烜周身转了两圈,眼神十分阴冷地紧盯着他看。
“你可知逆血一毒已潜藏在他体内许久,若再不根除,下一次发作,几乎可以要他丧命!”
“草民怎会不知?”肖烜闻言,闭上眼睛,也是无比痛心,“逆血一毒,善于潜藏在人体各个脏器之中,早期中期很少发作,看似与常人一般无异,直至晚期之时,只要发作上一两次,便可以直接要人性命。”
“他没有时间了。你懂不懂?!”宁紫玉盛怒。
“草民知道。”肖烜一惊跪下,心中害怕,但要他说出逆血一毒的解法,他还是万般不愿。
他害怕,他亦担心。他担心一旦说出这解法,皇上定会一意孤行为叶邵夕救治,那么二人本就可比寒冰的关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