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隐私放到公众面前。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不想你从媒体上知道这些。”
段莫宁放下了设计稿,他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叶景瓷露出鼓励的微笑,而仅仅是这样一个笑容,叶景瓷也觉得安心而值得依靠。
“为什么明明过敏,却对外声称自己喜欢吃海参,而且忍着过敏还要微笑着吃下去,我想告诉你这里面的原因。”
叶景瓷走过去,她轻轻一跳,坐上了段莫宁的书桌,段莫宁顺势拉住她的手,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里。
这种默契的温情和无言的包容让叶景瓷安宁而情绪渐渐平静。她从没有想过,有这样一天,她终于能够放下心中的秘密和包袱,把这并不光彩也不美好的一切与另一个人分享。
而她讲述的语气越发平静,段莫宁却越发心疼,他从不知道,叶景瓷这样人前的光鲜亮丽,背后是用什么东西支撑起来的,他也直到这时,才真正完全彻底地了解了对方,真正的认识了对方。
为什么人前要这样演绎出完全不属于自己的完美人格;为什么压抑到需要去拉斯维加斯豪赌释放情绪;为什么曾经厌恶钢琴到自残地压伤自己的手指;为什么明明海参过敏,却还微笑着吃下去;为什么对顾瑞安明明满身戒备和抵触,却还要虚与委蛇微笑以对。因为那些从来不是她的爱好,从不是她的朋友圈,也不是她。
她是叶景瓷,但又不是。
“我感谢我的父母在我最无依无靠的时候收养我,给了我‘叶景瓷’这样的名字和身份,所以我努力去满足他们的心愿,我努力学琴,活着的‘叶景瓷’能弹到什么水平,我就努力,弹到比她更好,为了追赶她应有的水平,我几乎不睡觉;我努力在媒体前表现到完美,因为他们说他们的女儿是举手投足都优雅的姑娘;我甚至还曾经强迫自己去试着喜欢顾瑞安,因为我知道,在他们心里,如果‘叶景瓷’还活着,她一定会和顾瑞安在一起。我努力做着一切一切,可是最后我才发现,在他们眼里,我永远成不了‘叶景瓷’,成不了他们的女儿。我不过是个道具,让他们好摆弄着我,过出‘叶景瓷’的生活,以自我麻痹他们的女儿从没有离开。”
叶景瓷忍着眼泪说着一切,而段莫宁只想给她一个拥抱。
“不管你是什么名字,什么身份,我喜欢上的,是你这个存在本身,而不是附加的那些东西。”他也确实给了叶景瓷一个拥抱,“我真庆幸。”
叶景瓷伏在他温暖的怀里,有些疑惑:“庆幸什么?”
段莫宁摸了摸她的额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庆幸你最终还是按照你自己的方式走下去,庆幸你没有失去自己,庆幸你最终没有强迫自己按照你父母的意志去喜欢顾瑞安,去和顾瑞安在一起。”
叶景瓷心中只觉得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