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出成绩那一天一起庆祝,庆祝我成功得到了出国的资格,她也以完全没有问题的成绩得以进入最好的高中,虽然我知道她心里更希望我能和她一起进入高中,我们很早就约好了未来一起出国,可是她却没有家里足够的资金支持,高中阶段只能留在国内,于是她只好说‘你在那里等等我,三年后我们再见’,那天她生平第一次喝酒,明知道她身体有病症,最不应该沾酒,我却不阻止,当天晚上就紧急送回了医院。”
“我于心不忍,回家后把纽约寄来的通知单撕了个粉碎,和她上了同一所高中。刚开始她还愧疚,但是我一直劝她,我们一起考上国外的大学不是更好,她便慢慢释然了,直到直到我父亲得知了我不愿意出国的原因只不过是一个女孩子,于是她的一切在我暗中帮助下得到的医疗支持都被我父亲查出来,并且统统切断,我却一概不知,高一那年冬天,她的医疗支持彻底断了,每个月的固定检查,每个星期的药物,统统都断了。”
“那她的家庭呢?家里无法支撑吗?”穆淳禁不住疑问和好奇开口问道。
楚综鸣摇摇头,“她的家里一早就知道是我在帮助她承担医药费的部分,虽然也还了我一些,但是她家我很了解,只是这样就已经开始负债,叔叔阿姨都只是不同的花农,一辈子勤勤恳恳,没攒多少积蓄下来就在她的病刚查出来时就很快用完了。
后来没了医药费,她谁都没说,只是她心里都清楚,是我的家里切断了这笔资金,我甚至都不知情,于是她干脆瞒着我们所有人,还像以前一样的时间出门去拿药做检查,实际上都只是为了瞒过我和她的父母,来年春天,我记的很清楚,期中考试,她因为身体上的病痛,成绩直线下降,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压力和打击让她无法面对,那天早上她没在考场,快要开考了都没来,我心里就觉得不对劲,于是满学校的找她,试也没去考,上了天台想看看她在不在校园里,却在天台上看见了她的鞋子。”
听到这里,穆淳双眸一颤。
楚综鸣的双手紧紧握着,身子都有些发抖,“校园里因为期中考试所以没有人,当我走到天台边往下看时,除了她的尸体,一个人都没有。
我在那儿站了一个多小时,第一场考试结束了,是考场里的学生看向窗外时才发现了她的尸体,很快便有很多人冲上天台来,就看见了坐在天台边缘的我和她的一双鞋子。”
楚综鸣笑了,笑的有些凄惨,“之后我就被停学了,等到查清楚她是自杀时已经是暑假了,学校本来已经解除了对我的处分和停课处理,但是我自己去申请了退学,于是学校里也都以为我是被勒令退学的,至于来到这里,是我让柳静给我找的地方,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