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发麻。
不可能不可能。路星朗自顾自地摇摇头,如果无思就是温是安的前妻,她是不可能代表是真集团参加国际赛的。之前选拔赛后,她还去是真总部去签过协议。就算往极端了想,泄密风波后是真大洗牌,现在集团里已经没有认识无思的职员,那核心高层呢?更别说国际赛的事了。
可是也太巧了吧?他转念一想:无思是在三年多前意外落水,失去的记忆从泄密风波的时间算起,刚好是两年。她的母亲又近乎病态地反对她和所有条件不错的男人交往,再想想温是安对她有意无意地亲近,这些线索连在一起,衔接得无比顺畅,好像这个结果已经呼之欲出:黎无思就是从前那位温太太。
“到底怎么了?师兄,你说话呀。”黎无思看他不对劲,担心地抓住他的胳膊,轻轻摇了摇。
路星朗置若罔闻,他又想起一件事。温是安提出以神秘的概念包装黎无思,给她一个新名字,让她戴面具,难道……是真集团核心高层根本没有人知道夕雾就是无思?上次签协议的时候,无思恰好没有被认识的人看到,这也是很有可能的。如果国际赛是温是安一手策划的,没有把握,他应该不会让无思直接去是真签约。
温是安费尽心思做这一切究竟为了什么?他似乎并没有让无思恢复记忆的想法,也似乎没有跟她重新开始的打算。他为她准备这么多的机会,难道就只是为了帮她完成仿真花艺的梦想吗?
“师兄!”黎无思在他耳边大声喊道。
他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慌忙笑道:“怎么了?”
“我问你怎么了才对。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哦,今天不止我有心事,你也有。”
“没有,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个一直没想清楚的制作步骤。无思,仿真花艺设计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吧?”路星朗笑笑,转移话题。
黎无思点头,“是啊。我一直都很喜欢花,小时候,我会跟着妈妈会去菜市场,到卖花摊子边捡那些开败了、被扔掉的花,运气好的时候,会捡到花瓣还没全皱掉的玫瑰。它们新鲜的时候,我连一枝都买不起,它们开始枯萎的时候,扔在地上都没人心疼。那个时候我就想,将来我要发明一种种子,开出来的花永远不会凋谢,这样,它们永远都不会失去别人的爱。”
路星朗看着她,认真倾听。
“后来长大了,知道这个愿望很傻,就想学做假花。再后来,我才知道仿真花艺跟我理解的做假花是完全不一样的。告诉我这件事的那个人,我跟你提过的。”
“我知道,你小时候来你们学校社会实践、在你们班上了两节课,还悄悄出资帮你做手术的那个大学生。”路星朗点头称是。
黎无思笑起来,“嗯。可惜那时候我眼睛还没治好,连他的样子都没看清。现在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像他那么善良的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你还有心思考虑别人?”路星朗淡淡一笑,“你和温是安怎么办?”
黎无思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意褪去一些,“什么怎么办?我跟他又没有开始,就——他做他的温总裁,我做我的黎无思,顺便做好夕雾该做的事情,好好准备国际赛。不过无论如何,我都应该感激他。如果不是他,我怎么可能来到巴黎,坐上游船,欣赏这塞纳河畔的美景?”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