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拉起淮宵的手,在卫惊鸿男女授受不亲的抱怨中拖着卫惊鸿往府外马车跟前走。
数日不见,想念一叠一叠加起来,就像个爱跌倒的孩童。想一次,便是抹去了半寸呼吸。
再想一次,就痛得恨不能以往十多年的岁月再通通重来一遍。
双脚踏过太子府内数片飞花乱红,用靴子尖尖的头,扫开满地的花瓣。
淮宵的手掌住腰间配剑,稳下心神,继而转过身子,语气很淡:要去迎,就快些吧。
淮宵,你等一下,方杏儿抓了把乌黑云髻,上面似有珠串儿落了,她也不在意,转身扣住卫惊鸿,手挽了把垂下来的发丝打了个圈儿,说:惊鸿,陪我去管家那儿拿玉佩!
什么玉佩?
本公主出征前托府上人去找高人给哥哥求的,祝他首战凯旋!
你怎么就知道你哥要赢?
那可是我哥啊!
卫惊鸿爽朗一笑,拍拍她的头,那你昨日做什么去了?
昨日,昨日在宫里出不来嘛
看着方杏儿和卫惊鸿一起去了前殿厅堂,想起方杏儿那娇憨模样,忍不住笑起来,还真是跟她哥哥半点儿不像。
他抬起手臂来接飘下的落花,袖罗斜举动了风,明艳胜春。
难得雅兴,花落到臂上,他低头去嗅。
抬头时,后脑勺撞到什么软软东西。
他蓦然转过身子,扑面而来是熟悉的温度。
淮宵连头都没抬,几乎是下意识地,一头钻进那温度里,伸出臂膀搂住那人腰身,不发一言。
花香扑了满面,华池芳树,融融风上暖。
站在阔别一个月的家中,怀里阔别的是惦念的人。
方故炀难得与他分开如此之久,这再重逢,不禁有点鼻酸。
他反抱住怀里的人,手指扣紧淮宵的肩膀,不动声色地捏了捏人腰。
淮宵有些不好意思,退一步抬头看他,挣了一下挣不开,也就任他这么搂着了。
环着怀里的人,方故炀眯起眼,一月不见,你怎么倒着走路。
……
淮宵摇摇头不说话,闭着眼,也不想动,想了想又问道:你怎么单独来了。
他们还没到,我先回来了。
你……
淮宵一叹气,却是忍不住笑得翘起唇角,看得方故炀心情大好,挑眉问他:有何不妥?
可你一会儿还得去宫里吧?
嗯,我完事儿了来找你?
好。
淮宵把脸埋他肩上,也不说话罢。
我哥……
方杏儿手里攥着玉佩,刚从里厅小步跑出来,头上才插好的金钗子晃得叮当响,头发才扎好了又有些散乱,后面侍女急得不行。
她一看到她哥,琥珀色的瞳孔发亮,险些叫出声,一把被卫惊鸿拉住,侧身藏在在墙边。
嘘——
方杏儿给面子地压低了嗓音,你做什么!
你懂什么,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