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城救驾有功还要被征讨,那个少年皇帝就算扛得住言官朝臣,也扛不住武林义愤。”
袁松声接着说:“常仪以妻儿威逼旁人,也是你教的?”
“也是我教的。”
袁松声叹了口气:“你惯会戳人痛处,虽有失小节,却也有奇效。只是你现在认得爽快,等苏郎知道了,你又当如何?”
提及素来端肃守礼的大师兄,梁初成终于收敛了笑意:“他就没出过元岛,哪里知道外头的事情?他身体不好受不得气,要是不高兴了,我就听他数落两句罢了。”
袁松声静静地看着梁初成。袁松声的眼神极有压迫力,正常人和他对视久了,往往会生出心虚之感,然后不由自主地反思自己是否做了不妥当的事,说了不妥当的话。只可惜梁初成绝非正常人,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老袁,收一收你的剑气,刺得我怪疼的。”
前文说过,并不是每个剑客都得弃情绝欲。
于是一道剑气擦着梁初成的脸颊飞过。
【5】
这是一场十分尴尬的论剑会。
本应为主人公的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沉默不言,而剩下的剑客只知道胡言乱语,不肯好好说正事,反倒和陆小凤争论起剑客的给人的固有印象。
陆常仪道:“如果真的冷心冷清,那应该对旁人的责难也不放在心上才对,这样看上去就太好欺负了一些。”
陆小凤却觉得是否会因他人言语而出剑,并非是评判剑客是否弃情绝欲的标准。他以自身举例,说结婚前的西门吹雪会一剑削下他的胡子,结婚后的西门吹雪反倒担心他自己剃须,还说叶孤城在和他说第一句话前,先让他挨了天外飞仙,而结婚后的表现现未得知。
陆常仪拍了拍手,对陆小凤的推理进行了鼓励,然后反问道:“弃情绝欲和结婚难道是一回事?比如你?”
陆小凤僵了一下:“我不是剑客。”
陈照水正坐在陆常仪身侧,于是指着她道:“那这个人呢?”
陆小凤道:“莫非望朝城的城主夫人不是你?陆夫人?”
陆常仪道:“你喊陆夫人的时候,就不会心虚?我恍惚记得你也姓陆。”
陆小凤不由去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转移了话题:“我原先总以为顶尖的剑客应走无情道,直到见了你的师父才知道并非如此。”
陈照水终于有可以发表观点的机会了:“我从前练过太上忘情,大约能猜到一点。”
陆小凤表情忽然变得非常奇妙,像是在吃素斋的时候尝到一块人肉,集震惊与强烈反差,又不愿接受可怕现实:“你怎么会练这个?”
陈照水像是没有察觉到陆小凤的失态一般:“走无情道会减少大量外物的干扰,效用函数在这一维上的偏导通常为正,比较直接的表现就是剑术的增益。但有时候会因为达到了极值点而误以为是最值点……”
在有关数术的语句中,陆小凤回忆起被迫帮助西门吹雪盘账的时日,终于落荒而逃。
由他发起的论剑会终于结束了呢,可喜可贺。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好短小啊。
当然短小啦。
怎么说?
竹板这么一打呀……
你干什么?说相声呢?
哎,你这人可真讨厌,连这都不让。
当然不让了,这可是正正经经的小说,结果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