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正因为受不了民女的骚扰,他才报了官,让侍卫把民女抓了起来。至于判死刑之事,那日民女也是想着不认罪可能要受刑,反正半夜可以砸墙逃跑,所以一口就认了谋杀一罪。想来此事都是那少尹糊涂,也并非令狐珏之过,更谈不上扰乱司法藐视国法。因此,民女认为,令狐珏并没有过错,不对的反而是民女。实情便是如此,还请皇上圣裁。”
朝堂上鸦雀无声,大家都没有想到作为受害者的她居然会说出这番话,甘愿当众出自己的丑也要袒护令狐珏?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说她是被闻太师要挟,刚才闻太师明明是不想让她开口的,众人瞬间都蒙了。
“哈哈哈,真不愧是我天极皇朝的第一位女武状元,果然敢做敢当,胆识过人。”皇帝突然笑道,笑完又说,“令狐珏这孩子也算是朕看着长大的,英俊自然是没话说,性子嘛偶尔有点顽劣,但若说有多坏吧,那是谈不上的。好吧,既然作为受害者的武状元都不追究,那我们也不必追究了,此事把他也是吓得不轻,也就小惩大诫吧。众卿以为如何?”
皇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又有谁敢反对。余子昂紧紧咬着牙,还不敢相信好好的一盘棋,都走到最后一步了,居然半路杀出一个阴九渔把棋盘整个给掀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她不是说不参与党派之争的吗?
余子昂心里那个恨,真是恨不得揪住她的衣领好好问问她,她的脑袋抽了吗?
这事被轻而易举地翻过去后,皇帝也顺道封了阴九渔的官,是兵部郎中,官至从五品,也算一飞冲天了。
“皇上,微臣还有一个请求,可否让令狐珏做微臣的副手。”阴九渔又道。
皇帝愣了一下,随即笑问:“怎么,阴爱卿还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这话就是在开玩笑了,一些大臣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阴九渔忙解释道:“经此一事,微臣哪还敢肆意妄为,微臣之所以提出这个请求,一来,微臣认为令狐珏本性虽不坏,可朋友中有一两个不学无术之人,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长此下去,必然会影响他的品行,让国家失去一个栋梁之才;其次,微臣无所顾忌地贪恋美色也很要不得,让令狐珏在身边正好能锻炼微臣的定力,当然,微臣这种敢作敢当,光明磊落,积极进取的美德也能很好的熏陶他。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
这话说得堂上的大臣再也忍不住哄笑,都笑这姑娘还真是敢“不要脸”啊,明明就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还把自己说得多么高尚。尤其是最后那句,她也真敢说啊。
皇帝也忍不住笑,看向闻太师:“太师以为如何?”
闻太师拱手:“回皇上,老臣以为阴郎中所言用心良苦,也的确是一举两得的好法子,老臣甚是赞同。”
阴九渔一听顿时一喜,没想到闻太师这么上道,这是间接认了自己这个外孙媳妇了吗?
“那就依两位爱卿所言,此事准奏。”
阴九渔兴奋地跪下:“谢皇上。”
也不管朝中大臣们摇头暗笑,很多事情,只要大家都笑了十有八九就能成了。所以,她不怕丢脸,只要能把令狐珏圈在身边,这张脸丢不丢又有何妨。
早朝结束,阴九渔最后一个走出殿门,思索着余子昂可能会兴师问罪自己该如何解释。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