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见了自己的太情峰上多了这些东西,也不恼,就是固执地认为,那梅花既然开在太情峰,那就是他的梅花,此后便一天天花费心思琢磨着怎么弄活这将死的梅花。
“它开花的时候真漂亮。”姜如净这般说,好似已经看过了开花时的模样。“花是白色的,就是那种很纯净的无暇的白,花瓣边缘有些透明,娇嫩又柔软,我都不敢碰触一下,”他非常认真地告诉飞雨君:“那花特别白,真的,干净又漂亮,特别白!”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认真,眼底无尘,可飞雨君却为这些话觉得心痛难忍。
他想说,上个世界的事情,不怪你。
然,那死的可是数十亿的人。
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他甚至不知能做些什么,才能让姜如净能够感觉好一些。
除了……种花?
他的目光落到这半死不活的梅花树上,然后嘴角缓缓地牵起了微笑。
也许等姜如净重塑身体回来时,真的能看见纯白无暇的梅花了呢?
浇水施肥的日子总是过得很慢,很慢,像平缓的河流边上一架老旧水车,慢悠悠地转着,偶尔发出“吱呀”一声短促而沉重的叹息,然后风把上面落下的水帘切割成小点水花,在平静地河面扬起不一样的波动。
姜如净那个名义上的弟子秋山问每日都会过来,带着些灵石送给飞雨君,他每次来,都会期待地望望木屋里边,又望望天边,然后面带遗憾地离去,第二天,又神采奕奕地来。
有时他会来得较寻常时候要晚一些,脸上有些隐约的伤,飞雨君渐渐得知,这少年与同批入门的弟子只见,关系极为紧张,他天资又算不得好,被压着打,也是常事了——至于他是姜如净的弟子,那也只是莫如凛随口一说,代为收徒,并未举行什么拜师大典,也未曾将消息公布出去。
莫如凛还在的时候,偶尔会照看他一下,现如今莫如凛闭关,他又成了那个只能受伤之后爬上太情峰的少年的。
只是这一回,他已经不再向谁诉苦了。
尽管他曾经那样梦想着有一位护短的师父,谁欺负了他,师父便给他撑腰怼回去。
有一日飞雨君叫住了将走的他,“我早已辟谷,你无需再送这些东西过来。”
秋山问闻言顿住了脚步,呼吸似乎也顿住了。
如果连送这些东西过来都不行,那他还能有什么理由上太情峰来呢?
直到飞雨君补充道:“不带这些东西,也可以过来等他的。”秋山问才笑逐颜开,回头一咧嘴,高高兴兴地磕了个头,道:“谢谢师娘!”然后飞快地跑开了。
飞雨君被他这称呼喊得一愣,然后俊美坚毅的脸庞上迅速地漫上了红霞。
日子就这么慢慢地过着,一年,两年,三年。飞雨君无数次将将死的梅花抢救了过来,秋山问在飞雨君的指点下修为进步如飞。
可那梅花还是半死不活,摇摇欲坠。
秋山问很多次觉得这梅花必死无疑了,可飞雨君总是对它很有信心,并无数次将其从死神手中抢了回来。秋山问眼见飞雨君将纯净的雷系再通过法宝转化为木系真气,然后输进梅花根中,目瞪口呆。
据掌门某次透露,这飞雨君的修为应是在大乘以上,仙人之下了。
半步飞升的魔尊啊!
那真气就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