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雨长舒一口气,抬起头,坦然问他:“上面打算怎么处理我?”
方戒北停顿了一下,才说:“我没跟他们说你的事情,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不过,你别再过问这件事,也不要再提。还有,别再犯错。”最后一句稍微加重了语气。
周宜雨楞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印象里,她好像一直都是谨慎谦恭、知书达理的,很少露出这么失态的表情。方戒北不由想到性格跳脱的方辞。
想到他们错过的那四年。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方辞背井离乡,在远隔重洋的另一海岸独自一人生活,是不是也像她一样,曾经有过这样的无助和彷徨?
那时候,又没有一个人愿意像他一样对她伸出援手呢?
他板着的脸松了些,放缓了语气:“我已经帮你报上去了,这次抓到司仲城,你算是一功,你弟弟的事儿,上面不会不管,交接完、这事儿办完,会有人负责联系你的。”
她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帮她,也没有义务帮她,就该让她自生自灭去,可方戒北不是那种人。
他知道她不是出于本意,也不想看着她前途尽毁。
她是真心感激,心里有些酸涩,也有些释然,就像一直困顿在灯罩里扑腾挣扎的飞蛾忽然一飞而出,重获自由,心境也豁然开朗了。
“谢谢您。”再没有别的话了。
方戒北点点头,对她温和一笑:“走吧。”
周宜雨走了,走到的门口的时候回头又看了他一眼,驻足在那里侧着望了他好久:“其实我……”话到口了,只在心里转了一瞬,“我一直都很尊敬您。”
她笑了一下,转头走了。
是真的走了。
气温降的快,回暖也快,两三天功夫,出门穿个长袖兜一圈已经能闷出一身汗了。方辞这天出门的时候,都摸出车钥匙了,想了想还是折返回屋里。
房门开着,方戒北背对着她穿衣,微微岔开腿儿,把军衬摆子一丝不苟地栓裤腰里。方辞都摸到衣柜里的针织裙了,还是从后面蹑手蹑脚地挨过去,张开双臂要扑他,结果就在那一瞬间,他猝然回身,轻松擒住了她的手,剪到背后。
方辞“哎呦哎呦”呼痛。
方戒北空着的一只手拍狠狠拍在她屁股上,把她压到床边。
方辞大叫一声:“你要谋杀啊?”
她奋力地想回头,一只手却被他攥着,使劲就疼,只能被这么屈辱地抵着腰背压床上,挣扎了两下就脱力了。
方戒北在上面俯视她:“你又想使什么坏?”
“我没有!”
“不说实话?”
“我就是想抱抱你!疼疼疼,你快松开。”
“叫两声老公。”
方辞很没节操地立马就叫,摇头晃脑、嗲声嗲气地说:“老公,亲亲老公,宝宝,心肝儿……快放开我。”
方戒北服了她了,忙从她身上下来:“快别叫了。”
跟□□似的!
方辞手脚并用爬起来,转身抱住他的腰,脑袋还往他身上蹭:“不是你让我叫的吗?”
方戒北把她的手扒开,弯腰捞了武装带,低头仔细扣上,边扣边说:“有时候我真想抽你一顿。”说完他大步出去了。
方辞乐得倒在床上。
小样儿,和她